,脸颊轻轻贴上娃娃的猫耳,柔软细腻的触感让她鼻腔深处瞬间炸开一束烟花,黏腻的血流出鼻子,她边着急忙慌地找纸巾堵鼻血,边把娃娃放进制服包。
她嘴角高高扬起,遮掩脸的乱发都像有生命的花般绽放。
路人听到她发出极具偷感的笑声,再看看她乱糟糟的外表,更不忍直视,默默远离。
那一天,女高中生花光所有生活费,心满意足地从娃娃机里带走她最想要的那只娃娃。而咒术界的最强咒术师再也没能从那座娃娃机里离开。
……
揣着软软绵绵的猫猫离开商场,薰一路的笑就没停过,直至走到一栋老破旧的独栋小楼前。黄昏的光穿过建筑物的缝隙,洒落她的侧影。屋檐前投下的阴翳融进她脸庞的光,她踩在光影交界线,缓缓敛笑。
薰伸手进制服外套口袋,掏出钥匙开门。这是她离开爸爸后,靠做兼职攒下的钱勉强买下的“家”。
从没有一丝光亮的客厅穿过,狭窄的走道上堆满乱七八糟的画纸,她无视黑暗径直推开卧室门,把她视如珍宝的娃娃放进被子里,小心地给它盖好,忍不住又往娃娃脸上狠狠亲了口。毛茸茸的触感让她像飞上天般,全身的血液都失重。
薰真想无论去到哪都能带上她的小猫。
但是做饭不行,油烟会把它弄脏。它一身雪白,高贵得像只游在冰湖里的小天鹅扬起脖颈,蓝色的眼睛像冰湖倒映的天空。
太干净了绝对不能弄脏。
薰用冰箱里所剩不多的食材准备做饭。一个月前她连做饭要开煤气都不知道,眼下她已能熟练掌握开火。她竖起指尖,虚空燃起一簇青幽火苗,屈指轻弹到灶上的瞬间火焰迸发,迅速蔓延灶具。
术式还是比煤气便捷。像现在,她为节省时间,会直接用术式起火做饭。
厨房飘出烧焦的气味,一路飘到卧室。静静靠坐床头的猫猫娃娃好似也能闻到这股难闻的气味,冰蓝色的大眼睛中闪烁冷光。
薰端起做完的饭菜放到一块长方形餐盘上,拿着餐盘走进书房,伸手推开书柜,一扇朴实的木门暴露在空气下。她用手肘压下门把手,前方一片黑暗,在她眼中却无比清晰,她稳当走下长阶梯到平地上。
走出黑暗的瞬间,骂声如蛙鸣蝉啼一片,锁链摩擦地面发出刺耳声响。墙上青绿色的烛火照亮昏黄的墙面,地面黏糊糊滑溜溜的血迹接近干涸。
薰望着这一切可怕的景象大惊失色,掩嘴不敢看这里的痕迹。听到人的声音,她连忙放下餐盘在地,快步走到铁栅栏前,面前男人们轮廓消瘦,肤色蜡黄像是很久都吃不到饭一般。她苍白的脸上作出痛苦的表情,吸了下鼻子,“是谁把你们关在这的?我怎么能救你们!”
“够了!这个游戏你要玩到什么时候!”一个男人怒气冲冲地打断薰。
“你在说什么啊,我是来救你们的呀。”
“少装蒜了!你到底要怎么才能放我们离开!”
男人猛然抓住铁栅栏,锁链撞击栅栏发出刺耳的摩擦声,脸上狰狞得像受伤的野兽对猎人咆哮。
“……好吧好吧。”薰自动屏蔽他们不能入耳的脏话,笑吟吟地将今晚的饭菜递给他们,“那么今天有人愿意为我去死嘛?”
少女微微俯身,声音柔软如甜美可口的棉花糖。她纤长白皙的手指顶着尖下巴,另一只手缓缓摘下脸上的黑框眼镜,再伸进眉上碎发往后拢。一双翡翠绿眼珠如湖水般荡漾,被这双眼睛轻轻扫过的男人浑身颤抖,脊背生出彻骨的寒意。
“神经病!要死你怎么不去死!”
薰叹了声气,耸肩摊手,“我要是打算去死就不会养着大家了呢,所以下次不要再让我听到这样的话哦。”
他们的骂声就像寒风穿过她白皙的皮囊,透进空荡的心脏,最后粉碎她这具骨头架子。骨粉飘进黑暗,回到地面上重新披回人类的皮囊。
徒留牢笼里的男人们疯狂撞着铁栏,如同被豢养的种猪觉醒撞击栅栏,想逃出人类屠宰它们的养猪场。
他们与少女的相遇无一不是被她的外表所迷惑,在无人的街头遇到徘徊路边的她。彼时孤寂的黑夜中,女孩子身穿白裙蹲在路边,漂亮精致的脸埋在围巾下,眸光纯净无害,像一只弱小无知的雀鸟。他们恶向胆边生,向她伸手……再醒来脖子上被套锁链,被那名外表摄人心魂的恶魔关进这个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的地方。
一天天过去,囚笼里的人有时增多,有时减少。对方每天都会下来送饭,每天问他们一样的问题,只为执着得到有人愿意为她而死的答案。初始,他们中有不少人服软,说愿意为她去死。随即,那些人每人拿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