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这个傻子会当真。
“徐斌!”冷淡的声音响起,直到对方被吓住不敢再说话他才继续开口,“你可知,小公主都快四岁了,朕若是真要计较,徐夕媛她犯的罪已经足够她死一万次了,她现在还好好的活着已经是朕百般开恩的结果,仗着朕的信任就屡屡藐视朕的威严,你们令朕很失望!”
徐斌猛地抬头,震惊的瞪大了双眼,心里感到了许久未感受到的恐慌,“不,陛下,臣一直是忠于您的啊,在您幼时,还是我救了您啊陛下,难道您都忘记了吗……”
“你还有脸提幼时,收起你的虚情假意!”萧景翊不想再听他的废话,直接打断了他,“幼时朕年纪小被你们轻易糊弄住了,可如今细细想来,你的出现处处透露着古怪,怎么,是觉得过去了十几年朕就查不到了吗?是不是要朕把证据扔到你面前才肯承认?”
徐斌怔住,眼里却闪过一抹心虚,心里越发惶恐,皇上、皇上为什么要这么说?难道他已经查到了什么?
萧景翊还未说什么,徐斌就已经在心里为他找到了借口,是了,怪不得皇帝那天突然开始对他冷淡下来,那个他们之间默契的眼神他也直接无视掉他,也是从那天起,夕媛就开始受到了责罚,如今更是直接揭穿了他,可是他究竟是怎么查到的?他自问这些事都做得隐蔽,更重要的是皇上为什么要调查他,他何时对他起了疑心?而他对此却一无所知!
越往深处想徐斌就越绝望,曾几何时,这个在他眼中还是幼时那个小小少年印象的人已经成长成为一个深不可测,喜怒难辨的合格帝王。
结果,怒气冲冲而来的徐斌只能灰溜溜的滚回去,最后还喜提贬官、训斥、罚例三连。
徐斌的事情在朝堂上激起了不小的水花,不过随着幽州滁州旱情的严重情况传遍京都,那些人都不再关心徐斌如何了,转而担心旱情的影响,要知道一场天灾严重的足以引起一个皇朝的动荡更迭。
即便萧景翊极力控制,京城的物价也还是受到了旱情的影响,粮价每隔一段时间就要上涨,幸好萧景翊早就让人收购粮食,如今也能顺利筹够赈灾粮送往幽州。
但随着他布置在宫外的眼线来报,外面还是凭空出现了许多针对他的流言,或许是阻拦他不成,萧景承转而把目标放到他虚无缥缈的命格上,居然说他是命定煞星,行事惹得上天不满,所以上天才降下惩罚,害得幽州滁州的百姓遭遇旱灾,就差没明摆着说他这个皇帝不行了。
更重要的居然还真有人信了,虽然只是少数几个人相信,可是这种谣言若是继续放任下去,说得人越来越多了,即便是那些不相信的人也会渐渐被洗脑,大部分百姓本就没多少见识,很容易就会被人牵着走,久而久之,萧景翊自然就会失去民心,一个失去民心的皇帝让位自然也是众望所归了,这就是萧景承打的主意。
随着谣言的越演越烈,就连朝堂的大臣们和后宫都有所耳闻了,每天萧景翊上朝时都能看见那些大臣欲言又止的模样,萧景翊心知肚明,却不戳破他们,而是假装不知道。
紧接着,半个月后押送粮草的精兵又送回了消息,果然,他们半路上遭遇了劫匪,那群人足足有三千多人,扮做普通匪徒的模样,却上来二话不说对着他们挥刀就砍,目标根本不是那几十车的粮食,而是要杀人,精兵一边要护着粮食一边要应对敌人打得束手束脚。
信上说幸好有他暗中安排的人出手相助,不然他们不一定能顺利脱身,即便脱身,只怕那几十车粮食也要被他们毁了,那伙人估计是想着要先把他们杀掉,再推走粮食,所以才第一时间杀的是人,而不是毁掉粮食。
萧景翊知道他们没耽搁多少时间后才放心下来,至于那些粮食,应该是萧景承吩咐的,萧景承如今没有了顺明帝的暗中补贴,一个王爷每月能领的东西就这么多,可他还有之前顺明帝的赏赐,若他是一个安分守己的王爷,守着这么多钱财足以让他做一个富贵一生的王爷,可他现在要谋反,招兵买马可需要不少银子,说是烧钱还差不多,更不用说他养了这么多人每天的粮食就是一大笔,他的行事又有这么多人盯着,想要暗中购买这么多粮食可不容易,会打上这批粮食的主意也就不奇怪了,何况还能给他捅刀子,一石二鸟。
第二天上朝,萧景翊就看到了再多加掩饰也能看到眼底一片青黑的萧景承,往日脸上的温和也不怎么挂得住了,他都能感觉到对方脸上的强颜欢笑了,尤其是在他移开视线后那缕强烈的恶意。
而今天的早朝人心浮动,显然是萧景承昨天知道事情没成后加大了人手散布谣言,几个大臣你看我我看你,最后目光落到户部尚书陈应廉身上,暗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