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都忘在了脑后,直到熙华殿的羹汤送进乾清宫,萧景翊才想起她们,萧景翊的后宫妃嫔不算多,除了皇后外大大小小的妃嫔就六个人,其中就数媛妃和家世最好的贤妃位份最高,和他爹顺明帝比起来已经算少的了。
一来原身并不是贪花好色之辈,二来就是因为媛妃徐夕媛,徐夕媛虽然对原身欲擒故纵,但偶尔也会给他一点小甜头,装作浓情蜜意的样子,更重要的是徐夕媛及其善妒,即便她不喜欢原身,也不允许原身喜欢别人,每次原身去看别的妃嫔她都要生气,久而久之,原身去的就少了,基本一去后宫就是去皇后和徐夕媛哪儿。
就连往乾清宫送东西,一开始后宫妃嫔为了争宠都会时不时的往乾清宫送东西,就希望皇帝能因此想起他们,后来被徐夕媛看见了闹了脾气不许别人送,原身只能下令,从此只有徐夕媛才有这个特例。
萧景翊冷眼看着下方垂首而立低眉顺眼的婢女,或许是那日的他让她害怕了,这个婢女眼中再也没有了当初的不敬,反而看到他后极为害怕。
顶着上方日渐威严的视线,采茶越发战战兢兢,心里忐忑,“回陛下,这是娘娘亲手做的莲子羹,还有、还有娘娘想请您今晚一起用晚膳。”
“王德福,欺君之罪该当如何?”
王德福正在看热闹呢,心想好不容易媛妃娘娘示一次弱,陛下应该很快就会去熙华殿,同媛妃娘娘重归就好了吧?结果下一秒,就听到了皇帝对他的问话,他一下子还没反应过来,愣了两秒,直到看到对方看过来的冷淡眼神,连忙回神,赶紧回道,“欺君之罪,轻则处斩,重则株连九族。”
“既然如此,那就拖下去吧。”
侍卫们还没来得及反应,采茶砰的一下跪倒在地,连连求饶,“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啊,是、是奴婢说错了,这汤不是娘娘亲手熬的,是小厨房的御厨做的,是奴婢胡说八道,求您饶过奴婢这一次吧。”
萧景翊冷笑,“倒是好一个忠仆。”徐夕媛不盼着他死就不错了,怎么可能会亲手给他熬汤,“传令下去,媛妃欺骗君王,朕念其尚未犯下大错就罚抄佛经一百遍,记住了,是亲手抄,还有这个丫鬟,就罚一年俸禄,再有下次,绝不轻饶!”
“从今往后除了皇后和太后,后宫的其他人都不能私自来前朝,也别再往前朝送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王德福惊讶的抬起头,看向哭得一脸狼狈被拖下去的婢女,再看向已经低头批阅奏折的帝王,要不是乾清宫的其余太监宫女同样一脸震惊,他恐怕会以为自己听错了,他看了眼外面的天,难道天要变了,从前最为受宠的媛妃娘娘特例居然没有了,还受到了斥责。
还有听听他的理由,多牵强啊,宫里的娘娘个个养尊处优,哪里会亲自熬羹汤啊,顶多是亲眼盯着底下的人做,最后再冠以自己的名字,这难道不是宫里默认的事吗?除非、除非陛下是故意借着这个名头想要处罚媛妃娘娘?
“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去传朕的旨意!”
王德福连忙告罪,退出去传旨了。
走出大殿,王德福深深叹了一口气,上头的人闹脾气,殃及底下的池鱼啊,只希望陛下这次是真的恼了媛妃娘娘,不然等两人和好,媛妃娘娘再吹吹枕头风,他这个去宣旨处罚媛妃娘娘的岂能讨得了好,可惜不管王德福再怎么担忧,这个旨他还是得宣,而且还要找一个嬷嬷亲自盯着媛妃抄佛经,要知道刚才皇帝陛下可是特意强调了亲手二字。
果然,王德福前去熙华殿宣旨时徐夕媛果然一脸不敢置信,还吵着闹着要见萧景翊,而王德福也不敢再拿徐夕媛的事情去烦他了,而是自己心里估摸着这段时间陛下应该是对媛妃生气了,不管他们之后会不会和好,但是现在,他既然是陛下的人就得跟着陛下的意思走。
之后随手一挥让人把媛妃拉了进去,再让嬷嬷亲自盯着她抄写经书,抄不完不许出来,只能说王德福总算是做对了一件事,不然他要是再次拿媛妃的事情回禀的话就又得被罚了。
直到傍晚来临,想到刚刚太后娘娘的吩咐,王德福只好硬着头皮上前打断帝王。
“陛下,方才太后娘娘让人送了补汤过来,让您百忙之中也要注意身体,还有……”王德福欲言又止。
萧景翊抬起头看向他,皱了皱眉,“还有什么?吞吞吐吐像什么样子。”
“还有,还有让您多多为皇嗣着想,雨露均沾。”王得福暗暗叫苦,陛下和太后娘娘往日因为这件事不知道争了多少次了,每次陛下听到这话就要生气,其实说到底就是太后娘娘看不惯媛妃娘娘整日霸占着陛下,半点没有名门淑女的端庄大方,可是陛下又偏着媛妃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