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醋醋抿了抿唇。

他做的这些事，不需要为外人道。

“今天回来，有什么事？”

商醋醋很少回家，每次回来，都有事。

“我想要……知道，知道，谢家的……事！”

苏亦哲笔尖一顿，墨水不受控制的落在宣纸上，瞬间晕染开，一副好好的字，就这么毁了。

他放下笔，将宣纸团成一团，扔了，然后才抬眼，看着商醋醋。

眼底的情绪……平静的宛如深潭，让人不可窥视。

……

商醋醋从书房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半个小时后的事了。

佣人看着他又要往外走，问：“少爷今天晚上不住下来吗？”

“先生他一直念叨你。”

自从他们父子两个因为谁继承公司的事情吵过一架后，两人就很少见面了。

商醋醋摇头，却听见苏意子阴阳怪气的声音：“人家现在谱大着呢，哪里看得上咱们这寒舍。”

商醋醋打算换鞋，他一向不喜欢和苏意子计较，可他今天心情不好，看过去的神情，戾气似乎要破土而出了。

“苏意子！”

“你知道，白石楠，死了吗？”

因为结巴，他说话慢，嗓音沉冷，一字一顿，像是锋利的刀，插在苏意子的心口。

苏意子脸上幸灾乐祸的表情瞬间没了。

她手一抖，水果都掉了。

整个人，脸色刷的一下，苍白无比。

像是被人抽去了所有的精气神。

她唇哆嗦着：“我，我当然知道！”

“他，他是我师父，我一直很敬重他。”

“这云千檀太不是人了，商醋醋，就算她是杀人犯，你也照样要喜欢她吗？”

“她可不配让你喜欢。”

是了，现在云千檀才是杀人犯，与她何干？

她为什么要心虚。

商醋醋看着她脸上的表情……毫无悲痛，甚至称得上是冷漠，讽刺云千檀时，隐隐露出几分快意。

对白石楠的悼念，怕是……假的。

“天道好轮回，她云千檀也有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