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现形了，一直在盯着你！”姜若空失声惊呼。

林长卿闻言一惊，连忙开启重瞳。

只见原本空无一物的天空，出现了一双巨大而透明的眼睛。

眼神漠然无情，像一对能吞噬万物的漩涡。

对上这双眼的刹那，林长卿感觉自己的精神意志瞬间陷了进去，大脑一片轰鸣空白。

咚咚！咚咚！

无邪道心主动激发，奇音异响的大道之音响彻脑海，把他的意识从漩涡泥潭里，一点点慢慢拽出。

等清醒回神，再看天空，那双巨大的眼睛已消失不见。

“嗯？”

林长卿感觉自己的手臂在微微发颤，发颤的不是他，而是抓着他手臂的姜若空。

而且姜若空此时没再看天，而是在看北方，卷翘的眼睫毛一直在微微发颤。

身体也在发颤，面无血色，好似受到了什么惊吓。

“师尊你怎么了？你在看什么，”林长卿顺着姜若空的目光看向北方，什么都没有，满心惊疑。

圣王境圆满的姜若空，居然在害怕？

“天道，为了对付你，竟然提前让那人觉醒了……”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姜若空喃喃低语，身体从微微发颤变为瑟瑟发抖。

“师尊，你到底怎么了？”

见姜若空如此反常，林长卿心生担忧，上前一步，从身后抓扶住姜若空的双臂。

姜若空发抖的娇躯忽然一僵，回过头，眼神呆呆愣愣地看着他。

一眨不眨，一直看着，神情莫名，不知情绪。

看得林长卿心里一阵隐隐不安，感觉有什么很不好的事情将要发生，连忙打开偷听心声功能。

〔你竟然是逆天者，你怎么会是逆天者？！〕

逆天者？

林长卿心中一惊，姜若空知道了！

是天道告诉她的，还是自己发现的？

呜呜呜呜～～！！

忽然，一道低沉雄浑且悠长的号角声，宛如来自远古战神的咆哮，携带千军万马奔赴沙场的磅礴气势，裹挟经天纬地之力，在高空轰然吹响。

看声音来源处，在九天之上，天穹正中心！

那里出现一片海市蜃楼画面，看着虚虚实实，时隐时现。

仔细一看，是另一个小世界，有完整的天地，平原山川，盆谷湖海。

可看起来很残破荒凉，仿佛经历过一场波及全世界的天灾人祸。

天空的颜色不尽相同，有昏暗、有血红、有死灰。

大地上，很多地方残破不堪，更是有恐怖的尸山血海之地。

相距太远，林长卿没看到里面有没有生灵存在。

“这是，海市蜃楼？还是真实存在的小世界？”

林长卿仰头看着九天之上，一脸惊疑。

在他惊疑没一会儿，耳边，就悠悠响起姜若空略显平淡的声音。

“那是远古战场，帝路开启前的最大机缘造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