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胎……”水生娘听得眉开眼笑。
车上的云湛等得不耐烦了,问昊良:“昊良哥,啥时候回家啊?你祖母和大姐咋说起话来没完了?我只想跟谢祖母去钓鱼。”
晨熙尴尬地拍拍小弟的手:“耐心点,谢祖母快上车了。”
昊良从布帕包里掰了一块松子糖给云湛:“慢慢等着吧。只要有人夸我姐,没小半个时辰,我祖母是不会走的。?j\i~n¢j^i?a`n,g`b~o`o/k,.\c!o+m¢你看,还有好多人排队等着夸呢!”说着又掰了块给晨熙。想到什么,又拿了块大的递给敏月:“周婶婶,给你松子糖,让肚子里的小弟弟甜甜嘴,再等等我祖母。”
敏月憋笑接过,撩开车帘缝,看着婉宁与老村人相处,半点看不出郡守大小姐的架子。半柱香功夫下来,就见老村人都拍着胸脯保证:“老夫人,您放心,晚不了!我们把地种完就去给大小姐家耕田,咱们老村新村几百口子人,十几天就插完了!”山菊看了眼自家小姐,心道别说郡守夫人,就是这位大小姐也是个人精。
婉宁看寒暄得差不多了,扯扯祖母袖子:“祖母,我们回吧,叔伯婶子们还要忙地里的活呢。”
云湛看着昊良:“幸好老村人夸完你姐了,我早想尿尿了。”
昊良像看傻子似的看他:“我娘说憋尿不好。你为啥不下车,随便找棵树根尿了就是。”
云湛摇头认真道:“我要回家在茅房尿。外面尿,屁股冷。”
昊良咬了口糖,随口道:“那是冬天才屁股冷。这天都暖和了,外面尿也不冷。不过你还是回家尿茅房里吧,我姐说尿兑水浇菜长得好。”
云湛看着他姐,难过道:“二姐,我们吃的菜真是尿水浇的?那我以后不吃菜了,只吃肉!”
昊良不以为意:“我姐说了,反正一浇水、一下雨,尿水就进土里了。我们肚子里装着屎尿,有啥可嫌弃的?”
敏月噗嗤一声笑出来,心里期盼自己也能生个像云湛和昊良这样康健的孩子。
上了白月湾新村的坡,水生娘道:“敏月,晨熙,你们都下车看看,这才是你们的根。”
敏月扶着腰下车,山菊忙搀住:“少奶奶小心。”敏月望去,远处青山新绿,山脚下的白月湾水边也一片生机盎然。远处田垄间,农人正平整着黑土地。湾水映着天光,一阵微风吹皱湖面,阳光一照闪闪发亮。近处,一排排新建的青砖大院整齐气派,黑瓦白墙,檐角飞翘。她忍不住感叹:“山菊,这地方真美。”
山菊惊呼:“少奶奶,没想到还有这么好的地方!”
敏月佩服地低语:“房子都是郡守夫人张罗修的,没想到她这般有本事。”
水生娘兴奋道:“走,先回家吃饭,改天再出来好好转转。”
进了院子,婉宁先去马棚喂她的母马。昊良像个小尾巴跟着:“姐,明天能带我骑马吗?我也想学!”
婉宁笑着捏捏他的脸蛋:“等你再长高点,现在腿够不着马镫呢。”安顿好马匹,婉宁站在后院眺望。远处山峦起伏,近处田野如棋盘铺展,暮色中农人仍在忙碌。她对一旁的晨熙道:“晨熙姐,你们白月湾也有三百来亩地了。周婶婶,今儿路过老村,老村边你家还有两千亩地,都是老村人种着。你们想看地,改天我带你们去。”
晨熙和敏月只是笑笑,她们又不会种地,看了也看不出门道。
婉宁一看她们神情,心里明了,笑道:“不看也没关系,都是一个村的交给村里人种放心。”
看着敏月的大肚子,水生娘关切道:“敏月,坐了一天车累了吧?晚上好好歇歇,在这儿就当自己家。”
敏月轻声道:“多谢谢婶子关心,不太累。”其实浑身都不舒服。
水生娘笑道:“知道你累了。今儿晚上给你熬了野鸡汤,喝一碗。沐浴后好好睡一觉,明儿别早起,啥时候醒啥时候吃,饭菜给你温锅里。身子哪不舒服就跟我说。”
敏月心下感动:“我知道了,谢婶子。”
水生娘又道:“敏月,想吃啥就说,叫人买回来。”她现在也是有钱人了。
敏月恭敬道:“多谢谢婶子。”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婉宁就换上骑装,轻声道:“祖母,我去骑马了,和秋霜去,跑几圈就回来吃朝食。”
水生娘翻身坐起:“昨儿咋不说?空着肚子怎么行!我去给你蒸鸡蛋羹。”
婉宁按住要起身的祖母:“祖母,等家里朝食做好,我也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