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企图先处置管事妈妈以堵住水生的嘴。
水生却不依不饶,“大人这是想息事宁人?大人莫不是以为打完这刁奴就能了结此事?今日之事众多乡亲可为我作证。”
县令额头冒出冷汗,心中权衡利弊。此时师爷在一旁悄悄低语几句。县令清了清嗓子,“谢秀才,此事本官定会彻查。待查明真相,必定给你一个交代。今日天色已晚,你且先回,明日再来听审。”
水生知道今日也难有结果,只能暂时应允。回到家中,小桃问起情况。水生道“这下,就算是有人怀疑那畜牲的事,县令也不好攀扯我了。而且我猜县令根本不想管那畜牲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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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县令听了派出去打探调查的人回禀“管事妈妈一进村就向人打听谢秀才家,一进谢秀才家门二话不说就说要抓谢秀才,带去的两个男仆还把谢娘子打得要在床上躺几月,村民说是怀疑县令夫人看到他们是逃荒来的,发了财,县令夫人想霸占人家家产,还听村民说谢娘子在隔壁远山县开了铺子,隔壁县令是她们家乡人……”
县令听完就气冲冲回了后院,当着仆人就一巴掌把夫人扇倒在地骂道“胆大包天的玩意,竟敢背着我让个下人就去抓秀才,还师出无名。你这蠢货。”
“你不是老想着你无法无天的兄弟么?行,你明儿个自己去那桥头跳下去死个干净寻了他去。”
儿媳儿子忙扶起被扇得嘴角淌血的县令夫人 ,求道“爹爹息怒。”
县令气的瞪着红眼“息怒?你可知道你们娘要害死我们全家么?一个下人就敢擅自抓有功名的人,上面要是有人不想我活,判我徇私枉法,纵仆行凶,到时候我们家男丁去边境修城墙,女眷去军营你们愿意?”
儿子儿媳也是吓了一跳,埋怨道“娘,你做这般糊涂事做甚?”
县令迁怒道“那死东西,死了都得害我们,那衣料铺子里的掌柜也知情 还有那庄子关着的抢来的女子家人,明儿个若是被谢秀才鼓动得都跪在县衙门口,事闹大了我们全家一起死如何?”说完气的狠狠拍了桌子,把桌子上的茶杯都拍的跳了起来。
晚上县令身边的两个随从到了三公子的衣料铺子见到掌柜和气道“还记得当时那个秀才夫人上铺子里的事么?把当天的店小二都叫了来,夫人让仔细问问。”
等店小二都到齐了,掌柜道“都到齐了。”
随从道“夫人说你们这些做下人的怂恿主子作恶,自己就用布料解决了自己,下去伺候三公子吧。你们都是有家人的人别让我久等。”
等见了掌柜和小二都挂了脖子后,两个随从又再赶车去了三公子庄子。
到了庄子上把庄子上的四个被抢女子都叫来,“你们跟着三公子如今已是不清不白了,而且三公子因为晚上回来照顾你们在这桥头丢了性命,你们现在出去也只能卖去军营,你们自己解决了自己,别替家人招祸了。”一番威胁后那四个被抢女子吓得瑟瑟发抖,其中一个胆大些的哭着说道:“我们也是被迫的呀,公子强迫我们在此,怎就是我们的错了?”
随从却不为所动,只是冷酷地盯着她们。几个女子相互对视一眼,明白今日难以逃脱厄运,心一横,解下腰带就上了吊。随从见此,这才驾车匆匆离开回去禀了县令。
第二日,水生早早来到县衙,只见县令满脸堆笑,“谢秀才,昨日之事已查明,确是拙荆管教不严,今日定会给你交代。”
师爷走到水生边上悄声道“哎,当日衣料铺子里的掌柜和小二都在后悔怂恿主子做了错事,后悔不已,听说昨晚都自己走了,庄子里伺候三公子的人见三公子走了,怕以后无依无靠也都伤心的走了。”这就是告诉水生,谢秀才你家娘子的丑事再无人知道了,这县令大人为了你家做得已经够大的人情了。
水生心下大惊,一堆人的性命就这般丢了。面上不显,只是冷冷的瞟了眼跪在地上的管事妈妈和两个男仆。
县令判了管事妈妈三十板子,两个男仆四十板子再坐监五年。判三人支付秀才娘子药费十两。
水生看到衙役打在三人身上的棍子都是使了猛力,管事妈妈先还大声呼救,到后面看到血?透袄子,慢慢的没了声息。两个男仆也是没有熬过去。水生眼睛缩了缩,县令这是要拿三人来给他出气了。
县令看到水生从头到尾面色未变,道“他们三人作恶也已受到惩处,本县令管家不严,就由我补偿你家娘子的医药费用。”说完有衙役捧上了一百两银子。
水生拱手行礼“行凶之人已受了惩罚,我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