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砚低声笑了笑,“回去告诉你的主子,江家人不是他们可以随意拿捏的,今日这一遭,江某自会去讨个公道。_j!i′n*g·w,u′x·s+w~.¨c_o,m*”
邓峰傻笑两声,只当听不懂江知砚的意思。江知砚对着江珏说了声,“走吧。”两人便离开了翰林院,直到看不到江知砚的身影后,邓峰的身子才放松下来。他躺在地上,还以为只是个不值钱的庶子,没想到就是一个庶子还让江知砚这么上心。想到江知砚,他身上打了个寒颤,当年江知砚在翰林院的时候,他也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侍讲。“哎,时移世易。”邓峰拉着桌子爬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真是阎王打架小鬼遭殃,他招谁惹谁了。看来以后得对江珏客气一点了,别说江家了,这小子心机深沉,恐怕也会有起势的那一日。他自嘲一笑,以后见到江家人得绕着走了。现在他得去见他上面的主子了。东华门,江知砚和江珏两人准备上马车回家。忽然,江知砚停下了脚步,江珏不明所以,“四叔?”江知砚看着一个地方,江珏顺势看了过去,车马棚?片刻后,江知砚勾唇道:“看四叔给你报仇。¨b/x/k\a~n.s`h*u_.¨c.o\m.”他招来刑泽,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刑泽面无表情地走到一架马车前,小心地查看四周,确认没有人发现他后,他面无表情地蹲在马车下捣鼓了一阵后,紧接着又面无表情地走到江知砚身后。就在这时,徐为先也走了出来。江知砚和江珏两人也不上马车了,只等着看徐为先的笑话。徐为先遥遥地看到了江知砚和江珏两人,他冷哼一声,转身上了马车。刚开始很正常,车夫却觉得马车今日很奇怪。还没有等他反应过来,车轮忽然断裂,车厢不受控制地摔在地上。一阵浓烟中,徐为先从马车残骸中爬出来。他扶着腰,推开要搀扶他的下人,一步一步走到江知砚面前。“是你动的手脚是不是?”江知砚扇了扇徐为先带来的灰尘,故作惊讶,“小阁老,怎么凭空冤枉人?”徐为先咬牙切齿道:“你别给我装,我知道是你。不就是因为我让人为难了你的好侄子吗?”江知砚立马敛去笑意,“小阁老知道最好,江家比不上徐家人丁兴旺,死了一个还有很多个等着上位。+w.a*n^b~e¨n?.^o*r+g.甭管是哪一个,都是江家的逆鳞,我在这里奉劝小阁老,很多事情还是想清楚了再做,毕竟这世上可没有什么后悔药。”说完后,江知砚带着江珏上了马车,徒留徐为先站在原地生气。马车中,江知砚说道:“明日邓峰不会再让你做这事了。”“多谢四叔。”江知砚嗯了一声,“我与你爹还在朝为官,你们这些小辈只能等到我和你爹退下来后,才有机会走上朝廷。”江珏明白他的意思,“明年我想外放。”江知砚颔首,“如此也好,在外面历练几年,积累一些做官的经验。”叔侄两人回到家中,江珺正在说想去看赛龙舟的事情。江知砚笑了笑,“想去就去,让珏儿带你们去。” 慕青沅挑眉看他一眼,江知砚八风不动地坐着,毫不在意众人的目光。江珺见没有人反对,欢呼一声,就连晚饭也比平日吃得多了些。这几日谢子归不在京城,江云舒便直接回到了江家住着。夜间,慕青沅和江知砚对坐,慕青沅开口问道:“翰林院有人为难珏儿?”江知砚点了点头,“徐为先暗地里动的手脚,他这个人心眼极小,见不得旁人好。”言语中满是对徐为先的嫌弃,“若不是他有个好爹,这辈子都进不了内阁。”慕青沅失笑,“可能投个好胎是他这辈子做过最正确的事情。”母子俩相视一笑。江知砚道:“娘,明年让珏儿外放吧,有我和大哥在朝堂上,他们出不了头。”慕青沅点头,“趁着年轻正好出去历练一番,不止是珏儿,就连珩儿和琉儿两个都要去,总在家里得不到成长。”江知砚低声笑了笑,“儿子还当娘舍不得他们。”慕青沅瞪眼看他,好吧,她承认自己是有那么一点。她嘟哝一句,少管你娘。端午那日,官员休沐,学子放假,京城一片热闹。江珺等人穿着新做的衣裙,美美上了马车。护城河一圈都被各家包了下来,只为能有最好的视野。江琉看着各家,摇了摇头,“可惜咱们家没有一个去划龙舟的,不然还能给他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