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被气得脸色发白,平王在事态进一步扩大之前,开了口,“宜安,今日的确是你对侯夫人出言不逊。”
“我是堂堂公主,什么话说不得了,再说了,她从前本来就是……”
赵岐方才还沉浸在赵玄佑那番豪言壮语的震惊之中。
真没想到,赵玄佑那样的人居然会在众目睽睽之下对玉萦表明心迹。
见宜安公主还不肯罢休,赵岐收回思绪,泠然道,“听说皇姐每回在府中召开雅集,少说都有四五个文人雅士在公主府留宿,少则两三日,多则一两月,皇姐这么喜欢说三道四,倒是跟我们说说,你留这些外男在府里都做些什么?”
话音一落,一旁的静王和庆王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宜安公主养面首的事早就在京城里传得满城风雨,不过他们这些做弟弟的哪有当面质问的份儿。
看着赵岐把宜安的这些事当众抖了出来,把宜安气得金钗乱颤,乐得在旁看笑话。
“玄佑,你那边不是还审着案子吗?先带侯夫人离开吧。”平王见状,也不再劝说宜安,反而是劝说赵玄佑先离开。
此处是乾清宫,赵玄佑丝毫不把宜安公主放在眼里,显然是他理亏。
赵玄佑也明白平王的用意,当下揽住玉萦转过身去。
不过,往前走了几步之后,赵玄佑再度顿住脚步,回过头森然看向宜安。
“萦萦是我的妻子,倘若有人再敢欺负她,我绝不会放过!”
说完,赵玄佑也不逗留,带着玉萦和赵颐允朝西苑走去。
宜安公主看向平王:“皇兄,你就由着旁人这样欺负我?”
“是你自找的。”赵岐冷着脸快步离开。
平王当然觉得赵玄佑最后说的那句话过了一点,但父皇把赵玄佑夫妻二人都留在宫中,对平王而言,当然比宜安公主更有用。
他淡淡道:“玄佑是宗室子弟,论理是你的兄长,都是赵氏子孙,谈不上以下犯上,往后别再对兄嫂无礼。”
丢下这几句话,平王也带着两个弟弟离开了。
乾清宫前重新归于宁静。
宜安公主神情僵冷,愣在原地。
她是公主,活了二十多年,从来都是众星捧月、荣宠不断。
即便她成婚后胡闹,父皇也未曾说过重话。
可今日却在乾清宫外被赵玄佑这般对待,她的亲兄弟们不仅袖手旁观,还对她恶言相向。
真是……奇耻大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