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光堂里,这会儿赵玄佑正坐在桌子前处理军务。/s′i,l,u/x-s¨w..-o\r_g\
他去巡军虽是兵部的差事,但他始终的明铣卫的统帅,虽有副帅在军中坐镇,到底还是积压了不少副帅解决不了的军务。“赵玄佑。”玉萦怒气冲冲地进了明光堂,一见到他便道,“你跟府里的人胡说什么?谁是你世子夫人?”赵玄佑看着对上她的怒容,反而弯了唇角。她离开了他四年,如今终于回到他身边,即便是冲他发火,也比从前强了太多。“我这也是为了应付睿王,特意让元缁吩咐下去的。”“到底是为了应付睿王,还是对付我?”玉萦想到昨晚被他抱在怀里的情景,哪里还会再吃他这一套。赵玄佑说得慢条斯理,眼神并不慌乱。“都有。”他这么坦然的承认,玉萦反而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哼”了一声,神情凶狠了许多。“往后不许再借机碰我,否则我不会留在禹州。”“知道了。”赵玄佑答得痛快,含笑觑着她,旋即话锋一转,“用过早膳了吗?”“没有,我回去陪娘吃。”“在府里吃多没意思,我带你去禹州城里吃地道的当地早膳,把你娘也请上。?s+h_u.x.i?a\n!g_t.x′t¢.-c?o_m~”“我娘忙着做玉镯呢,不想出门。”“那就我们?”玉萦的确也想出去转转,“好啊,我回屋叫阿槊一起过来。”听到这声“阿槊”,赵玄佑不禁皱眉。这男人陪了玉萦四年了,如今还跟她住在一个院里,实在亲近得过分了。虽是结义姐弟,可毕竟异父异母,也不可太随意了。“那个阿槊就是从前绑你的东宫暗卫?”果然,元青什么都不会瞒他。“你知道还问什么?”“我给他另给安排个住处吧,你一个世子夫人,跟他住在一个院里像什么话。”“他是我弟弟。”赵玄佑道:“侯府这么大,我自会给他安排得离你近一些。”温槊每日都要练武,若有自己的院子的确更加方便。玉萦闻言,也没有坚持,想了想,又道:“我和娘都习惯自己照顾自己,院里用不着那么多仆婢。”“你是世子夫人,想留多少人,自然是你决定。”听他喊得这般顺口,玉萦却听得刺耳。“在王爷跟前,你可以说这些,在我面前就不必再提了。+q′s¢b^x\s?.?c,o\m¨”丢下这句话,玉萦便回了棠梨院,她让娘亲挑一半仆婢留下,其余的打发回去,又跟温槊说了分院居住的事。玉萦和丁闻昔都是女眷,跟温槊住在一院里的确多有不便,温槊自是一口应下。当下玉萦回屋稍稍梳妆,领着温槊再度往明光堂走去。元青推着赵玄佑的轮椅已经等在院门口了。赵玄佑瞥了一眼戴面具的温槊,并未多说什么,只朝玉萦道:“禹州城里有三家大酒楼都不错,醉仙楼的老板是从京城过来的,他们家的味道想来你更能接受,今日便先去醉仙楼吧。”“客随主便。”听到玉萦自称“客”,赵玄佑当然明白她在跟自己撇清关系,也不在意,吩咐元青推着他往外走。 玉萦和温槊则跟在他的轮椅之后。一行人没往前走几步,迎面便撞见赵岐朝这边走来。赵岐的目光自然先落到玉萦身上。因着目光已经对上,玉萦朝他福了一福,旋即看清他身后站着的人果然是冰云。她转向温槊,果然温槊亦侧头看她。“王爷。”赵玄佑淡淡招呼了一声。因玉萦转过脸去了,赵岐只得收回目光,转向赵玄佑的时候脸色顿时沉了几分:“世子不是重伤未愈,不利于行吗?怎么今日要出门?”“答应了萦萦带她去醉仙楼用些本地早点,自然不能悔诺。”赵玄佑一口一个萦萦,叫得比从前还亲近。“本王初来乍到,也没吃过当地早点。”遇到赵岐的那一刻,赵玄佑便猜到他会跟着,遂道:“如此,不知王爷是否能赏脸跟我们一块儿去醉仙楼?”“走吧。”赵岐身份尊贵,原是该走在最前头的。可他故意落后几步,跟玉萦和温槊走在了一起。“玉萦,你哪日到禹州的?”见赵岐旁若无人地凑到玉萦跟前前,前头轮椅上的赵玄佑自是不满,冷声提醒道:“王爷,萦萦的全名是丁萦。”“我知道啊,一时忘了而已。”赵岐派冰云、阳泉去清沙镇查过,的确知道丁萦这个名字。“那我……也叫你萦萦?”赵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