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厦内烛火静照,玉萦听着赵玄祐的话,被他这四个字气得笑出声来。?k!a^n+s!h`u~d·i/.·c¢o?m′
“世子可真会颠倒黑白!”“难道不是吗?”“你别装傻了!”玉萦的声音不高,只是方才微红的眼眶里又有了锋芒,“分明是你抓了我娘,让我跟着你到禹州来,居然还说是你在求我,不是颠倒黑白又是什么?”顿了顿,玉萦续道:“在安州和巴东我求过你多少回了?竟说你在求我?倘若你从没想过放我离开,何必假惺惺地跟我约定?”“这是两桩事。”赵玄祐沉眉道,“当初你都要嫁给裴拓了,我若不是使些手段,怎么可能阻止你们的婚事?”玉萦闻言,漂亮的眼睛瞪得更圆,愈发恼了:“所以你承认对我娘使手段了?”赵玄祐的眼底涌起了狼狈。他虽不是什么正人君子,素来行事也算有章法,至少不曾做什么恃强凌弱的事,更不曾欺凌妇孺。这次之所以会派人去抓玉萦娘亲,完全是因为事出紧急。她穿好了嫁衣要嫁裴拓,他只能不惜一切先将她带走。“若我不用手段,我那时只能眼睁睁看着你嫁给裴拓!”“我娘的事我现在可以不计较。?g`o?u\g!o¨u/k.a·n?s¨h?u~.`c_o?m^我和裴拓的婚事已经取消了,你还想怎么样?”“我想要你留在我身边。”赵玄祐坦然道。“那你让人我捆起来吧。”看着玉萦眼神中的抗拒,赵玄祐软下声音道:“萦萦,这一次我不会再用你不喜欢的方法。”他转动轮椅到玉萦的身边,伸手去拉她。玉萦却是躲开了他的手,一脸戒备地看着他。“你有话说话。”赵玄祐看着玉萦脸上的薄怒,僵声道:“我不会捆你,也不会逼迫你嫁给我,只是想留你在禹州多住些日子。当初你离开京城后一直在清沙镇做生意,其实禹州也很适合做生意,我听元青说,你娘做了不少玉雕,除了羊脂玉,天竺商和胡商那里还有许多奇珍宝石,价格远低于中原,用这些东西来做首饰,比你们以前用的那些残次珍珠强得多。”他居然连琼玉轩做什么生意都打听清楚了?想到娘亲在外头买了不少玉石料子,恐怕也是他交代元青投其所好,特意带娘亲去逛的。“萦萦,我如今这副模样,少说也要养半年才能站起来,如何勉强得了你?”许是因为提到了他的伤势,赵玄祐感觉得到玉萦态度有所缓和,顿了顿,又道:“你别急着做决定,明日我带你在禹州城里逛一逛。?x,w!q¢x^s,.!c,o`m\”“刚不是说自已行动不便吗?还能出去闲逛?”玉萦反问,“我想出门,不用劳动世子大驾。”虽仍是回绝他,显然有留在禹州看看的意思。“你不了解禹州,也不了解那些天竺商人,自已乱逛兴许会遇到骗子。”“我行商多年,对方是不是骗子还分得清楚。”“可你毕竟没见过那些宝石,”玉萦望着赵玄祐那副自得的神情,秀眉一蹙:“这些都是你早就想好的?”对上她的目光,赵玄祐眸色更深,他的喉结滚了滚,低声道:“你应该知道的,我下棋走一步的时候,已经想过了后面的十步。”“从你知道我在安州的那一日起,就已经想好在禹州的一切?”赵玄祐没有回答,显然是默认。“那你现在已经走了这么多步,这会儿又想到哪一步了?”她虽有几分质问的意思,但赵玄祐浑不在意,目光在她那张娇艳的脸庞上逡巡。“你真想听?”听着他的语气,玉萦便知他要说的绝不是她想听的。她别过脸去,冷声道:“不听也罢,反正都是你的阴谋诡计。” 赵玄祐却是笑了起来。还没说话,元缁便从外头匆匆而来。“何事?”赵玄祐不动声色的问。元缁道:“睿王殿下来了。”玉萦远离京城,并不知道赵岐封王之事,但她不难猜出,会跑到禹州来的王爷是哪一位。“七殿下?”她看向赵玄祐淡然的神情,“你早知他要来?”“我不知道他会来,当然,我也不意外。”赵玄祐说着,眸中露出一抹淡淡的恨。要不是赵岐横插一手帮玉萦逃离京城,他何至于找了四年才寻到玉萦。对赵岐的厌恶,甚至更甚裴拓。元夕日从赵岐那里得到消息后,赵玄祐即刻便启程赶往蜀地,谋夺玉萦。赵岐当时或许没想明白,但他不是傻子,两个月的时间足够回过神来。这小子能千里迢迢追到禹州来,对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