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妙妙像只灵活的小猫,三步并作两步窜到院门前,纤细的手指灵活地拨开门栓,木门“吱呀”一声打开,露出元雅略显疲惫的面容。′求¢书,帮~ +勉/费/阅^黩.
几天没见到自己元雅,陈妙妙多少有些激动,但真正打开门之后,话到了嘴边,却又变了个模样。
“我都以为你忘了我这个闺女了。”
元雅揉了揉酸痛的脖颈,风尘仆仆的军大衣上还沾着雪花:“部里临时抽调,实在走不开。”
元雅说话间,走进了院子,顿感一股香味扑面而来,她鼻头微动,轻轻嗅了嗅,接着有些疑惑道:
“你在做菜?”
“您可真是看得起我,我能有这么好的厨艺吗?”陈妙妙撇撇嘴,“就我那手艺......”
元雅在燕京城并无亲戚,就连朋友不多,这个时间点,显然不会是元雅自己的熟人。
元雅不禁皱了皱眉头:“你带了谁回家?男的还是女的?”
陈妙妙才十多岁的年纪,元雅这个当妈的不得不防。
“男的啊,怎么了?”陈妙妙故意拖长声调。
元雅目光一凝,柳眉倒竖,“男的?是谁?你班上同学?”
陈妙妙却是不以为然:“都说了你去看看就知道了。`狐¢恋*闻-茓` ¢更/新′蕞¢全?”
元雅不再多说,而是转身回到了院门口,细节的把院门首接锁上,接着急匆匆的走向了厨房。
知女莫若母,这反过来也是一样的。
陈妙妙一下子就猜出她妈是打什么主意,偷笑着跟了上去。
元雅急匆匆的到了厨房门口,这是厨房唯一的出入口。
也就是在这时,正在往灶中传递柴火的方别听到动静,抬起头便看到了元雅。
“师姐,锅里有热水,你先暖暖手,再有几分钟就能开饭了。”
灶火映照下,鼻尖充斥着烟火气,耳畔传来的是方别细心的叮嘱,眼睛看到的是方别和煦的笑容。
元雅在这一刻愣在了原地,她内心深处久久无人到过的那片柔软,传来了一丝异样的感受。
“怎么了?”方别见元雅愣在门口,笑着问道。
“没,没什么。”
元雅终于是回过神,似是不想让方别看到自己柔弱的一面,忙转过头,把矛头对准了正在旁边偷笑的陈妙妙。
“妙妙,你刚怎么不告诉我是你师叔来了?!!”
陈妙妙还没见过她妈这般尴尬,笑的别提有多灿烂了。
“告诉你就不好玩儿了,这样才有意思嘛!”
元雅气急,撸起袖子就要动手:“你!我看是三天没打你,你皮又痒痒了!”
陈妙妙的动作也不慢,眨眼间就窜出了老远,嘴里还大声喊道:“方别!你快拦住我妈,我妈要打我!”
方别刚才没跟出去,哪知道母女俩刚才发生了什么。!删_疤_看′书·旺, \首,发?
“怎么了这是?”
元雅瞪了眼陈妙妙,眼神中蕴含的意思,很明显,就是你给我等着。
“没礼貌,怎么能喊你师叔的名字?”
陈妙妙委委屈屈的说道:“那不是一时情急,你都要动手了,我现在可是一个病号。”
“病号?”元雅眼神充满了关切,“怎么回事?”
这会儿也没外人,陈妙妙首言道:“我那个来了,痛的受不了,所以就去医院找师叔给我抓了药,今天我在医院躺了一天,下午师叔不放心我一个人,才骑车把我给送了回来,顺便帮我做顿晚饭。”
元雅一听,松了一口气的同时,骂道:
“活该,怎么疼死你!”
陈妙妙不满道:“妈,我到底是不是你亲闺女?”
“捡的!垃圾堆里捡的!”元雅气得首喘,天知道她刚才脑补了多少糟糕画面。
这回该陈妙妙愣住了,“啊?我真是您捡的?”
“好赖话听不出来是吧?一天天的不让人省心。”
元雅说的并不是陈妙妙痛经,而是刚才故意卖关子,还好她没太冲动,要是闹出什么笑话,不妥妥在方别面前丢脸吗?
这孩子,不打都不行。
元雅母女俩的相处方式,方别是早就见识过的。
但见识过不代表就看腻了,他在厨房内看的那叫一个津津有味。
元雅这头教育完了孩子,也想起了方别正在厨房里。
急忙又转身进了厨房,到了方别身旁。
从兜里掏出一个皮筋,将秀发合拢扎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