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早就断气了!”
“那现在咱们怎么办?”我问。
“不知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刘津赫的语气带着绝望,连着将这话说了三遍,我浑身一个寒颤,心想小哥怕是真的活不了,就算是现在送到医院,怕是也来不及了,两个小时对抗鸡冠蛇的毒性,这家伙的身体估计也到了极限了,换做是其他任何一个人,恐怕十分钟不到就会不醒人事,然后慢慢死去。
我寻思着要不喂他点水喝,兴许还能再拖点时间,现在天已经亮了,等刘津赫缓过劲儿来,我和斧头还有机会将大头送到医院去,即便是一周以后能到医院,我也能接受,即便死了,我也要带他出去。我忽然发现我开始理解斧头的那种感觉,或者说是感情。
她会带着死去的队友的尸体回去,我现在有一样的体会,我也想带着大头回去,不应该说是想,而是必须。就像是落到我肩上的任务一样,我必须完成,否者我终身将会心里难安。
我将大头扶到帐篷里躺了下来,生怕他再收点什么风寒,自己再去取水,可刚走到帐篷外,刘津赫就制止了我,他说:“你最好别干傻事,你喂他水是在害他,小哥这么聪明的人,他自己到死都不喝水,肯定是有原因的。”
“喝点水怎么了?”我不解的反问道。
“浩子,你真是天真无邪,我昨晚就劝小哥喝点水,他死活不愿意,我原本以为喝点水,能稀释一下血液里的毒素,后来一想,估计是我想多了,不喝水可能对小哥的身体更好。”
“这家伙不喝水怎么行,到时候被自己渴死了。”我问。
“连致命的鸡冠蛇毒都不能立刻让他死去,缺点水怕什么?你还是快点想办法找到独眼,早点出去才好。”
我点了点头,将手里的水泼了出去,又到帐篷里转了一圈,想看看有没有冷烟火什么的,找着找着又想起来,现在天已经亮了,即便是我找到了冷烟火,放出去也不会有几个人能看见,这东西在黑夜很管用,白天嘛,跟没用的东西一模一样。
想到这里,我又放弃了,拿起边上的一把步枪来,一看,只有三颗子弹了,我叹了口气,准备往天上打一枪,好让独眼知道我们在这里,大家汇合到一起,出去的概率又会大上不少。
可我还没开枪,就被斧头拦了下来,她神色很怪异,憋了很久才很凝重的看着我,对我说:“这子弹还是留着吧。”
我刚想发文,边上的刘津赫说:“对,留着吧,现在小哥快不行了,要是我们出不去,这就是咱们的光荣弹了,小爷我虽然不想死在这里,不过眼下嘛,我估计留在这里的可能太大了,早知道我就在石门里拿些金器,死在金器上面,那我也值了,现在喂了这些畜生蛇,真是他妈的憋屈!”
被刘津赫这么一说,我心都凉了,三颗子弹,我们三个人,正好。可这种等死的感觉太难受,自杀又没什么勇气,毕竟现在毒蛇没来,我们总不能提前自杀了吧?
“那咱们就等死吗?”
“你把张豁牙子包里的信号烟拿出来,管他什么颜色,全部给我点了,烟雾越大越好,我就不信那些人看不见!”刘津赫说。
我一想也对,都这个时候了,还管什么种类、什么信号的信号烟,索性全点了,这烟雾越大,他们越能发现我们,这些人也是,背着我们出去,还带着老成,不知道又在搞什么鬼,现在这帐篷也塌了,人也散了,出不出的去都是两说的事,索性点了吧,再不点,怕是没机会了!
“点!我这就点,他娘的,老子憋着一肚子火,惹毛了,把这林子都点了!”我说。
“浩子,你要真有那脾气点林子,那我也敬你是条汉子,你倒是点一个给我看看啊!”刘津赫挣扎着从篝火堆里站起来,继续说:“来,我看着呢,你点一个看看!”
我没理刘津赫,知道这小子是唯恐天下不乱的类型,急忙去张豁牙子包里,将那些五颜六色的信号烟全都拿了出来,堆在一起,拿打火机跟着点,这一点才发现,这东西一点就着,好家伙,五颜六色的烟一下子全冒了出来,呛的我直咳嗽,而且我发现这东西虽然发出的烟雾大,但是燃得却很慢,估计这一堆能维持好几个小时都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