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地告诉我,通过他们的监测和从相关渠道确认的消息:
吴楚之,至少在一个月前,就已经通过他在境外控制的奎森特基金,在‘安然事件’的做空中,净获利数亿美元!”
“多…多少?数…亿美元?!”
杨志远失声尖叫,声音都劈叉了。
李勤猛地坐直,眼珠子差点瞪出来。
“哐当——”
智柳夹在指间的香烟跌落在地上,他甚至没顾上去捡,只是僵在那里,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灰败。
“安……安然事件?那桩大洋彼岸让巨头倒台的大案?他……他赚了数亿……美刀?!”
他嘴唇哆嗦着,大脑一片空白。
“对!数亿美刀!超过6亿!”
这串数字如同无形的烙铁,狠狠烫在会议室的死寂之上。
郭伟搁在桌面的右手猛地攥紧,指甲深深陷入掌心都未曾察觉;
杨志远脸上刚刚残留的一丝质疑如同石膏面具般寸寸龟裂,嘴巴半张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李勤原本挺直的腰背仿佛被抽去了脊梁骨,向后重重靠在椅背上,发出沉闷的摩擦声。
角落里的中央空调似乎也感知到了这毁灭性的信息,风扇转速陡然提升,发出不堪重负般的嘶鸣,卷起桌面几张散落的纸页,在空中徒劳地打了几个旋,又颓然落下。
马雪征几乎是喊着回答,
“这笔钱虽然名义上在奎森特基金账上,但根据相关合约和吴楚之的控制权安排,他可以随时合法合规地调用其中的相当一部分用于国内业务周转!而且……”
她纤细的手指紧紧攥着报告边缘,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泛白。
额角渗出的细密汗珠沿着她紧绷的颧骨滑落,在羊绒衫领口晕开深色痕迹。
那双曾看透无数财务迷局的眼睛,此刻盛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惊和职业生涯从未有过的自我怀疑——她突然意识到,
自己赖以生存的专业判断力,在这个年轻人面前竟如此不堪一击。
马雪征加重了语气,声音里带着一丝绝望,
“你们恐怕没注意到,我那位老同学,我昨天问的,他今早才告知我的!
这说明了什么?”
众人集体愣住了。*天<=(禧?¥小%$说*1ˉ网·^ ?*最\a-新^_章′`节¤?更μ新??¨快,¨ˉ
马雪征耸了耸肩膀,一脸无奈的继续说道,
“今早,他以极其严肃且近乎警告的态度向我透露了一个关键信息:
在高层领导眼里,吴楚之的重要性在我们之上。”
她又深吸一口气,重重吐出,“甚至他隐晦的暗示我,我们在银行上继续出招,很可能会遭到反噬。”
“凭什么?!这不可能!”
杨志远瞬间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拍案而起,脸红脖子粗地怒吼,
“我们是国企!根正苗红!他吴楚之算什么东西?一个泥腿子出身的民营资本家!凭一个破教育机?这不合理!”
他无法接受这种颠覆性的评判标准。
马雪征看着他,眼神里充满了苦涩和凝重,她缓慢而沉重地点了点头,
“志远,我当时也问了同样的问题,凭什么?”
会议室内死一般的寂静,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等待下文。
马雪征的目光在众人脸上一一扫过,最终停留在智柳那张已经失魂落魄的脸上,带着一种近乎怜悯的悲哀,
“所以……”
她刻意地停顿了一下,仿佛在给所有人做心理准备的时间,
“我同学是这么回答我的:这就是问题的根本所在啊!”
会议室里响起了一阵冷气声。
“他吴楚之能够被赋予如此不合乎常理的评价和优先级,只有一种解释能够真正自洽……”
马雪征的话像一把重锤悬在空中,即将落下。
一直沉默不语,几乎被人遗忘的吉祥物——幻想集团真正的创始人曾茂超,此时缓缓抬起头,浑浊的眼球中闪过一丝洞悉世事的精光。
一只枯瘦、布满斑点的手缓缓伸向桌面上那个黄铜底座的紫檀茶托。
指尖有些颤抖地捏起温热的瓷杯盖,在杯沿极其缓慢地、无声地一圈圈摩挲着。
那细微的摩擦声,在针落可闻的寂静里,竟奇异地被放大了。
浑浊的眼球在低垂的眼睑下微微转动,像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