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婳情并未直接回答,“我的名字对你来说,不过浮尘一粒。\k*s^w/x.s,w?.`c.o/m~”
晏知遥顿了顿,声音听不出喜怒,“我对你来说,不是吗?”
晏婳情嘴角的笑意扩大,直勾勾的盯着晏知遥。
我的名字,“婳情。”
等她把“晏”字冠上的那一刻,就是晏家覆灭之日。
这样的眼神让晏知遥心头发紧,她随手放下珠帘,自马车内传来一句话。
“晏知遥,我的名字。”
等她彻底摘下“晏”字的那一刻,便是她新生之日。
晏婳情莫名有些摸不清她的想法,这人到底要整哪样?
不大干一场吗?初霁都已经跃跃欲试了。
“小姐,她这般下贱的人,哪里配知道你的名字?!”
秋遥大声吵闹起来,脸上的伤口已经有腐烂的趋势。
晏婳情平日里,没事就爱拿那蛋壳炼制一些稀奇古怪的丹药。
方才顺手往灵鞭上涂了一些,可加速伤口腐烂,愈合遥遥无期。
“放肆!”
晏知遥声音隐隐动怒,“我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指手画脚。”
秋遥一愣,小姐这是第一次对她发脾气,往日里哪一次不是对她温温柔柔的。
她脑子有些发懵,但很快又露出恶毒的嘴脸。
“您别忘了夫人说过的,在外可不能丢了晏家的脸面。”
“夫人吩咐过我,小姐心性单纯,可不能被脏东西迷惑了神智。”
“小姐,夫人的话您不能不听啊。”
说完,她还不忘看一眼晏婳情,就差直戳戳的骂她是脏东西了。~8*6-z^w^w^.`c*o`m*
晏婳情扬了扬手里的灵鞭,弯唇道:“想要吗?”
上赶着来她手底下找死,那她也不用客气了。
秋遥从鼻孔里重重的哼出一口气,“算你识相。”
脸上的刺痛感越来越强烈,她死要面子硬装着不疼。
就在她伸手打算接下灵鞭的那一刹那,撕心裂肺的疼痛瞬间席卷全身。
“咔嚓——”
灵鞭在晏婳情手里彻底碎裂,化为粉末飘向空中。
周围的人目瞪口呆,一个个嘴里能塞下鸡蛋。
“我草,真、真勇士也!我今可算是小刀划屁股开了眼了。”
“不是,她也太过分了吧,那灵鞭好歹是伴生灵器,一旦损坏那不是直接要了秋遥大半条命吗?!真是个毒妇!”
“是啊,人家秋遥连一根头发都没伤到她,她反倒把人家的伴生灵器都损坏了。”
“死舔狗,这么会舔你俩咋不去当秋遥的伴生灵器,就你俩叫的最响亮。”
“……”
周围的人对晏婳情褒贬不一,但她毫不在乎,别人的认可又升华不了她。
秋遥捂着心口,忍不住呕出一大口乌黑的血。
疼痛感让她几乎站不直身子,只能微微弓着腰。
“你、你该死……”
晏婳情一根手指点在她肩头,“大声点,我听不清。”
手指微微发力,往下一压。
“扑通——”
秋遥就这么水灵灵的跪下了,她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一根手指稳稳拦下。
“记住,奴才就永远是奴才,要有奴才的本分哦。?兰¨°{兰*¤文·|学+{\ #1?更`2新^&[最*′全°”
晏婳情笑的一脸甜美,说出口的话却宛若毒蝎,让人遍体生寒。
语毕,她伸手拍了拍秋遥肩头不存在的灰尘,扬长而去。
晏知遥静静盯着她离开的背影,眸中思索更甚。
这背影……也好像,她到底是谁?
或者说,婳情,真的是她的名字吗?
秋遥好半晌才从地上爬起身,周围围观的目光像是冰冷的刀子,一下下刮在她的身上。
她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埋怨的开口:
“小姐!你刚刚为何不帮帮我?!”
晏知遥思绪被打断,不悦的按了按眉心。
“秋遥,我累了,回去吧。”
她的语气里,是掩饰不住的疲惫。
马车重新启动,骨碌碌的车轮声越来越远。
任谁也想不到,那个惹了晏家大小姐的女子,最后居然毫发无损,还重伤了秋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