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当个傀儡,他……配吗?”
“你无法处罚他,无法为民做主,却只能将他高高供起来,将他推上皇位的行为,与萧文昭又有什么区别呢?”
“你口中的清平盛世,包括西楚千千万万被践踏欺凌,却无处伸冤的普通百姓了吗?”
说完,姜南溪没有再去理会楚穆炎。
虚弱又疲倦道:“我们走吧!”
事实上,她说的这些话,在这西楚京城中,有几个人会放在心上呢?
在这些天潢贵胄眼中,百姓的牺牲是理所当然的,是不得不付出的代价。
或许就连她身后的这个男人,一样如此。
这并非单个人的问题。
而是封建社会对人自然而然的异化扭曲。
是绝不可能仅凭她轻描淡写的三言两语就能改变的。
姜南溪的身体往往会情不自禁外显化她的心绪波动。
所以她哪怕很累,哪怕困得马上就要晕厥过去。
却下意识地不愿靠在萧墨宸身上。
但下一刻,背后就贴上了男人温热的胸膛。
一双手从后面将她紧紧箍住,像是怕她跑了一般。
低哑的声音随着马蹄声,飘散在风中。
“南溪……我……可以改……只要你留在……我身边……”
……
楚穆炎留在原地,好半晌才在马蹄扬起的尘埃中回过神来。
此时镇北军都已经抬着伤员,跟着萧墨宸和姜南溪离开了。
在他身边,只剩下那位没有存在感的书童和……谢斯辰。
“你的信,本官收到了。”
楚穆炎没有看谢斯辰,视线望着镇北军离去的方向,仿似漫不经心道:“你就如此有自信,今次科举的魁首,非你莫属?”
谢斯辰垂首低头,声音平静无波:“没有这点本事,学生也不敢向太傅交投名状。”
楚穆炎侧头看他:“听说过去一个多月,你都作为男宠被欧阳萱囚禁在长公主府中。被南溪县主救出来后,又常日养病治疗,按理说根本就没有备考的时间和精力。”
他又问了一遍:“你确定,你会是今次科考的状元?”
谢斯辰抬起头,幽暗深黑的眸直视楚穆炎的眼睛:“学生确定!”
“好!好!”楚穆炎畅笑出声,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本官喜欢你的这份桀骜和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