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良平按耐住脾气,手持证件走上前,要求媒体暂且停止拍摄。,w,z,s^k′b*o.o!k..¨c′o¨m/
“这位警官,你是否知道什么为人所不知的隐情?”
“为什么不让我们拍摄,是心虚吗?”、
“杜王町的天到底是有多黑暗,连探求真相的媒体都失去了自由。”
“自己的辖区内出现这种情况,你不感到愧疚吗?”
“警局是要欲盖弥彰,捂住事件不发酵吗?”
媒体人当然知道这事是在小题大做,可娱乐时代,流量为王。
你要老老实实的写下“男子因社恐贫穷原因,选择在野外电铁塔内生活,自给自足。”
这种一句话道明的文章,谁愿意看?还有点击量吗?
只能搞噱头,整大新闻,没有事也要编排出事。
人血馒头吃着多香,至于之后的舆论哗然,普通人的指责——
可以鞠躬道歉啊。
再对自己的歉意大书特书,描述自己遭遇公众批评时的心碎,相关人员已经开除,下次一定改。
反正搞到最后,名利双收。
至于这场狂欢死掉的祭品,无所谓。
东方良平没有解释陷入自证陷阱,冤枉你的人知道你有多冤枉,跟这些人废话是纯粹的浪费口舌。
多此一举。
东方良平挤着人群,来到了高塔下,昂头注视耸立铁塔的轮廓。
“真高啊,也不知道这把老骨头还能不能爬上去。”
在心里嘀咕着,东方良平深吸一口气,拉伸大腿,扭动胳膊活动关节,出轻微的 “咔嗒” 声。
这身完毕,东方良平抓握着斑驳锈迹星点的铁塔架,牟足了劲,脚蹬在螺丝钉凸起部分向上攀援。
周围的嘈杂人声停了,咔嚓的闪光灯拍照声重新响起。
钢田一丰大恐惧的抱着避雷针躲避,他几乎没有力气面对下面的人。
铁塔底下传来规矩的震动声,震源在缓缓逼近,低下头,钢田一丰大正好和东方良平气喘吁吁扬起的笑对上。
“我来找你聊天了,别在意那些人,我还带了点新奇的调料呢,咱爷俩好好唠一个。”
一如平常的,东方良平张着嘴说,慈祥亲切。
钢田一丰大眼一下子红了,在铁塔上游走的他其实很惜命的,腰上系着拉伸绳。
失足掉下去,只要铁架台不磕碰到头,他就无恙,顶多是悬在半空吊一会。
可东方良平是没有安全措施,徒手攀爬上来的,危险程度不言而喻。
招呼东方良平不要在动了后。
环抱着避雷针的钢田一丰大,灵活的抓着钢铁架往下撤。
最后心急的他,干脆拽着绳索,靴底抵住钢铁架的棱角处,一路滑行下来。*6′1·看~书,网· ?免\费\阅?读\
来到东方良平身边后,钢田一丰大总算是松了口气,要是这个平日里照顾自己的老爷爷出了事。
这辈子他都不能原谅自己。
“我送你下去。”
“不急,我们聊聊天,你的动作真灵敏,迅速。”东方良平说着,心疼的看了眼对方的手掌茧子。
“只是熟能生巧,呆在这里时间久了,每一根铁架的位置角度,我都了如指掌……”
钢田一丰大说起来很骄傲,这是他在铁塔上待得第一年,虽然景色看到厌烦。
可因为有了东方良平偶尔的陪伴,他反倒能忍受下来。
两个人在底下听不到声音的高度,絮叨了许久,没人知晓谈论的什么。
最后,钢田一丰大放下心结,老实的陪着东方良平下来,解释自己在铁塔上的原因。
窥探的媒体此时兴趣削减了大半。
出于来都来了的原因,他们简要采访了一下,倍感无趣的离开了。
回去编写的文章,着重于责问整个社会,这个世界怎么了?
连一个内向者都容不下,让他在野外风吹日晒雨淋……
这篇报道没火,倒是钢田一丰大本人映入了大众视线。
仗助从电视上看到祖父后,了解到新闻中这个“离群索居”的男人。
跟着东方良平,仗助见到了比自己大几岁的钢田一丰大。
仗助指导他开通了互联网账号,平时没事可以直播赚钱。
不用面对面交谈后,钢田一丰大不再紧张,放松的在镜头面前展示自己的日常生活。
屏幕上飘飞的弹幕,能满足他的沟通欲,也不用承担语词卡壳时的尴尬。
弹幕飘飞:
“景色多棒,每天都能看到这样的场景,好羡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