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放下去一枚硬币,就会立刻溢出。
但达比自有妙计。
他的手指在桌面上不停的敲击,微弱的频率,共振杯中酒面微微晃动。
但没关系,哪怕现在的杯中酒水溢出,也不算达比输。
规则可没有明确表示,杯子在没有放硬币的情况下,溢出了算谁的责任。
达比也不是认为自己要输了,耍赖把杯子里的酒摇晃出。
他真正的目的是……
随着达比手指敲击在桌面上,酒水中泛起气泡。
泡沫随后破碎。
酒水中微生物发酵后的气泡,以及硬币投掷过程中,附着在表面的细微气泡,这些,只要运用的得当。
就可以空余出,在放一枚硬币的间隙。
他成功了。
达比眉毛上扬,手里捏着硬币,再次小心投放。
酒水没有洒出来。
该桑塔纳的回合了,还是那朴实无华的波纹作弊,不做任何掩饰。
他就喜欢别人生气但又无奈可耐的表情,有能耐你打我啊。
达比不语,只是一味的作弊,同时思索桑塔纳是如何办到的。
杯中酒几乎满到了极限,失去了波纹的束缚后,大概碰到酒面,液体就会溢出来。
太阳毒辣辣,透过玻璃窗照在屋内,让人在夏季赖以生存的空调,不知何时给关闭了。
达比侧移身子,让笼罩在自己阴影下的杯子,位处于阳光下。
阳光斜斜地切过杯沿,玻璃杯中的琥珀色酒液,化作一团流动的火焰。
明明已经满到快要溢出的酒杯,却还是被达比挤进去一枚硬币。
检查杯子的间隙时,达比在杯底黏了一块巧克力,让杯子轻微倾斜。
垫高一块的杯子不是平的,当太阳融化巧克力后,杯子平稳,从而再一次放下一枚硬币。
桑塔纳再次光明正大的扔了一块硬币。
丝毫不掩盖自己作弊的事实。
达比胸口起伏,呼吸急促,这次,他真的黔驴技穷了。
“你作弊了,”达比起身,指着桑塔纳控诉道。
“你自己说的,作弊不被发现,就不算作弊,就像抢劫,成功了叫张总,不成功叫张三,张某。
而且,”桑塔纳倒打一耙道。
“捯饬捯饬,你自己,就真的那么干净吗?刚才阳光下,玻璃杯底端的巧克力融化了,对吧,我都懒得说你,你还喘上了。”
“你……”达比咬牙要说点什么,但赌徒的骄傲让他低下了头颅。
“你赢了,灵魂的筹码,请随意选择吧,我只有一个要求,能告诉我,你如何作弊的吗?
让溢满的酒水不溅飞的秘密,到底是什么,是隐秘的替身,还是杯中本身就是特殊道具,亦或者往酒杯中倒入了特殊的药剂……”
“你说那个啊,”面对对方求贤若渴的眼神,桑塔纳大方的表示……
“谁知道呢。”
达比的脸黑了下去,这辈子,他最讨厌三种人。
一种是戳破他作弊的。
一种是作弊没让他发现的。
最后一种,是不告诉他作弊技巧的。
桑塔纳全占了,可惜,他打不过桑塔纳,只能老老实实的在赌桌上决斗。
“再来,”达比红了眼,欲望上头,蒙蔽理智的心神。
“再赌一局,就以你作弊的方法为赌注,来赌。”
“可以啊,”桑塔纳笑容中带有不知名的意味。
这一次,赌的是骰子大小。
任何事情都要适当,过犹不及,玩游戏上头后,理智蒸发,那,到底是游戏玩你,还是你玩游戏。
就尚未可知了。
达比输了一局一局又一局。
人是坚强而脆弱的动物,可以忍受无边的压榨苦难,每天007般的疲于奔命工作着。
也会因为石头剪刀布这简单的游戏,而破防,当自己连续输了三次以上后。
游戏的性质就发生了改变。
如果不能赢一局,哪怕死了埋在地里,都要不甘心的怨气冲天,恨不得揭棺而起,再来一局。
“再来,”达比抓挠着被自己揪出血的头发,大声吼道。
“不行嗷,你已经,没有筹码了。”
“?怎么可能,我明明……”
达比回过神来,看着空空荡荡的盒子,恍然才发觉,时间过去一下午了。
火红的夕阳堕入沙漠的海洋,映照血红一片。
久默无言中,达比贪欲占了上风,他张合干哑的喉咙,几乎有气无力的来了句。
“再来。”
“是嘛,”桑塔纳点点头,这倒不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