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家最赚钱的铺面的账册,账面做得很完美,换做旁人,别说是她这样的“新人”,就是换一个寻常的老账房来,也绝对看不出问题。?;比_奇#2中?,|文a1网 ′μ已<发′¢μ布:最}?*新?~?章<)%节??μ
可偏偏何蕊出身商贾,从小耳濡目染,在经商、看账本上天赋超群。她几乎没费什么功夫就看出了几家铺子的问题所在。总体的说是今年三月份到五月份,有一家很赚钱的铺子连续三个月收入均有所减少。说起来,和营收相比,其实减少的数额并不算大。三个月累加起来,也不过是堪堪少了一千两。和那间铺子每月营收过万的数额相比,其实并不算什么。但偏偏,从六月份开始,另外几家铺面的收入皆有所减少,幅度很小,几乎不易察觉。而之前那间铺面又在接下来的几个月时间里面,增加了一些收入。满打满算起来,增加的部分正好是之前三个月减少的部分。而其他几家铺面几个月时间所有减少的些微收入加起来,也正好便是那间铺面增加的数额。简而言之,何蕊认为,应该是有人中饱私囊,偷拿了第一间铺面的收入。然后有人从其他几家铺面的收入中一点一点挪过去,填补了这部分损失。虽然说来说去拢共也不过是一千两银子的事,可这中间透露出来的问题却十分严重。乔清荷微不可察的蹙了蹙眉,吩咐一旁的阿双道:“去把杨安叫来。”“老太太……”阿双看了看何蕊,又看了看乔清荷,有些犹豫,“这样将人叫来,是不是不太好?”“还不快去去?”乔清荷的语气已经不是太好了。阿双赶忙去叫人了。何蕊则是一脸忐忑的看着乔清荷,“老太太?”乔清荷安抚的抬抬手,“一切等杨安来了再说。”她其实是愿意相信何蕊的。可是她也想给杨安一个机会。何蕊的才能是杨安看出来,并将人推荐给他的。而且,就何蕊的说法,杨安教她也是用心的,并没有把着权力不撒手的意思。所以,这中间必然有什么事情是她不知道的。半个时辰后,杨安才匆匆忙忙的过来。“老太太,您找我?”杨安一如从前一般,恭恭敬敬的给乔清荷见了礼。乔清荷抬抬手,招呼道:“坐吧。”杨安道了谢,半坐在椅子上,“不知老太太找我来,所为何事?”乔清荷看了何蕊一眼,“把你发现的问题跟杨管事说说。”“是。”何蕊站起身,朝着杨安见了个礼,这才将自己发现账目不对的事情说了一遍。听完何蕊的话,杨安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老太太,杨安辜负了您的信任,实在罪该万死!”杨安瞬间老泪纵横。他没有狡辩,也没有记恨何蕊,只是老老实实的承认错误道:“都是我治家不严,这才让我那儿媳廖氏生了不好的心思。”“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乔清荷面色平静的问道。杨安扯起衣袖擦了擦眼泪,这才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讲了出来。 原来,自打杨家脱了奴籍,杨安的大孙子杨宏远又考中秀才之后,杨家人都有种扬眉吐气的感觉。他们住的宅子也从贫民聚居的西城搬到了商贾富户聚居的南城。京城价贵,因为搬家买宅子的缘故,杨家几乎掏空了手里的现银。所以,在杨家的孙女杨宏兰和晋国公夫人白氏的舅舅家的侄儿顾源定亲之后,杨家就开始为杨宏兰的嫁妆发愁。本来杨安是准备卖一些地的,可是所有人都不同意。一来,那些地是乔清荷给的,轻易不能卖。二来,杨家人都想将地留着将来传家。京郊的地,卖了容易,以后再想买回来就千难万难了。最后一家人商议过后,决定紧着手上能动的家底给杨宏兰置办嫁妆。东拼西凑,满打满算也只得一百两。虽说寻常百姓家嫁女儿,一百两已经算得上非常丰厚了。可偏偏顾父是个举人,顾家又有晋国公府这门姻亲,这门亲事杨家本就是高攀。一百两就有些拿不出手了。好在乔清荷后来叫人给杨宏兰添了妆,嫁妆也算是勉强看得过去。事情也便这样定了下来。可偏偏,有那想将娘家侄女嫁给顾源的顾家族亲,因为杨家横插一脚,没能将娘家侄女嫁过来。于是暗中使绊子,一边嘲讽杨家是奴才出身,一边又嘲讽杨家女的嫁妆寒酸。还说杨家女都是十七岁的老姑娘了,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高攀了顾家前途无量的好儿郎,还不知道多陪嫁些田地。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