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手上的镯子不是钱吗?”
“那也用不着二十两吧?你说实话,是不是喝花酒了?冬临,你媳妇还怀着身孕呢!”
武冬临被戳穿,面上有一瞬的不自在,“男人的事女人少插手,怀孕怎么了,怀孕我就得委屈自己?她不能伺候我,我还不能出门找乐子?”
武春来气得直喘气,怎么办呢,一个是家里独苗弟弟,一个是没血缘关系的弟妹,明知弟弟的做法不道德,她也无能为力。.8*6-k.a,n~s-h*u*.′c\o.m¨
要怪只怪弟妹没本事,抓不住男人的心,她若有能耐解决男人的需求,弟弟也不会出来找妓女。
“还有千日红的盒子也没了,再拿一百个过来。”
平日里武春来偷拿盒子,是趁着人少一点点偷藏的,一下子少了一百个盒子,看管库房的就是个傻子也能察觉不对劲吧。
“一百个,我怎么拿?”
“想办法啊!我要是能进库房,还用得着你?姐,想想你新看上的金发簪,多动动脑子吧!”
金钱诱惑在前,亲弟弟催促在后,武春来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上。
没想到一下子偷了一百个千日红罐子,竟没一人发现,几天下来店里风平浪静,武春来慌乱的心渐渐平复下来,胆子也跟着大起来。
两日后,一百罐‘千日红’完成,武冬临到约定的地点,等着赚得盆满钵满,今晚直接在青楼过夜,好好跟新认识的红锦姑娘温存温存。
没想到等着他的不是大客户,而是程诺,以及身后跟着的一帮衙役。
人赃并获,无可抵赖,武冬临被带到衙门审讯。
至于武春来,一开始抵死不认,奈何武冬临根本受不了刑,才打了七八棍,就把前因后果全交代了,并且指认武春来才是主谋,他是被逼迫协助的从犯。
武春来狡辩不了,也被带到了公堂,扒了裤子挨了杖刑。
据说,两姐弟在公堂上彼此破口大骂,互相诅咒,相互推卸责任,最后弄得新来的县太爷烦死了,直接把二人关进监牢。
程三虎听到消息赶回家时,已经有人先一步赶到程家。
还没踏进门,听到一声厉呵。
“四娘!你表弟身体不好,大牢不是人待的地方,你快去撤案,就说是搞错了,让他们把人放了!”武驰一路风尘仆仆赶过来,还带着大肚子的儿媳妇,压着儿媳妇跪在程诺面前。
武冬临的媳妇生得矮小,五个月的肚子,看起来像是七个月大,跪在地上磕头,头都挨不着地,看得程诺心惊,忙把人扶起来。
谁知武驰不让:“还不快给你表姐磕头,磕到她同意为止,难道你想孩子一出生就有个坐大牢的爹吗?”
小媳妇哭红了眼,跪也不是站也不是,只能一个劲儿地重复:“表姐行行好,放了孩儿他爹吧。”
见程诺不为所动,武驰径直坐在程家主位上,用命令的语气冲程诺和赵顾二人道:“你们爹娘呢?程三虎人呢?”
赵氏上前给他倒了杯茶,“娘去买菜了,爹在大梨村,暂时回不来,三虎我已经去了信,想来已经在回来路上。”
武驰冷哼一声,冷嘲热讽道:“赚了钱架子大了,不把我放在眼里,她们是不是忘了当初家里穷,程三虎娶不到媳妇,是她们求着让我把女儿嫁进程家的,现在好了,好好一个人,被你们送进大牢,说什么亲上加亲,你们就是这么对待亲人的吗?”
程诺解释道:“大舅,表姐偷盗店中财物,与表弟合谋打着正品的名号卖假售假,导致好几个姑娘烂了脸。不是我们要送他们进大牢,是他们不争气,咎由自取。”
武驰怒目圆瞪:“我儿子最乖巧,干不出这种事,中间一定有什么误会,罢了,现在不是纠结谁对谁错,把你弟弟捞出来才是关键,你现在就去衙门,把她们姐弟接出来,好好给他们道歉,因为你的鲁莽,她们在里面肯定没少吃苦!”
程诺嗤笑一声:“办不了,我想送谁进去谁就进去,我想接谁出来就接谁出来,你当衙门是我家开的?”
武驰喝茶的动作一顿,茶盏直接砸在程诺面前,摔得四分五裂的碎渣差点伤到她,幸好程三虎动作快,将程诺护在身后。
一见程三虎,武驰丝毫没察觉他拽紧双手上头冒出的青筋,像是看到救星:“三虎,你回来就好了,快劝劝你不像样的妹妹,把自家人送进公堂,畜生不如啊!”
“你说谁是畜生?”程三虎的声音仿若来自地狱的寒冰,听得人后脊背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