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之上,还站着的敌军,只剩下清溪河畔的水军。
凭借数千人马,背靠河道中的几艘战船,结成一个弯月阵型,弯弓搭箭。
“螳臂当车!”何无忌正在兴头上,提刀就要厮杀,却没有看出这支人马的不同。
“且慢,勿击堂堂之阵!”刘裕出手拦住了他,盯着这个阵势若有所思。
晋室虽弱,却三番五次掀起北伐。
既然要北伐,就要对付胡人的骑兵,所以晋军诞生了非常多的以步克骑之法,这支西府军摆出的阵势明显是对付骑兵的。
这支兵马不是不能逃,却选择坚守清溪,明显不是善茬。
刘裕顿时来了兴趣,“这是何人兵马?”
何无忌望了望旗号,“定是朱龄石朱超石兄弟!”
刘裕一愣,“莫非沛县朱氏?”
“正是!”
沛县朱氏也是一大姓,就在彭城旁边,与彭城刘氏也算乡邻,都是淮泗武人,朱龄石之父朱绰早年追随桓温北伐,立下汗马功劳,后事桓冲如父,太元九年,桓冲因服用五石散过量而死,朱绰亦哭泣呕血而死。
朱龄石兄弟也就一直留在桓氏旗下。
如今楚军兵败如山倒,朱龄石兄弟义无反顾的站了出来。
刘裕道:“即是沛县朱氏,亦是北府袍泽,令其投降!”
檀凭之道:“朱氏兄弟与桓氏亲如一家,若其不降如何?”
“告诉他,我会以木排自上游而下,先破其战船,则岸上步卒,皆为无根之萍,桓玄大势已去,念在同乡的份上,我只给他们半个时辰考虑!”
这种水陆结合的阵型,最大的破绽便是河道中的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