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等琅昼反应过来,谢挽宁一溜烟就进去。§?¢齐%?盛/小.×说¨.网¨¢2 ??+首|?发?
她大步走到房内,冷眼看向四周,目光扫过一切能躲藏人的地方,床榻底下,衣柜里,窗帘后,就连内屋里的浴桶,她都伸手探试了个遍。
可都没有。
她撑着木桶慢慢站直身体,呢喃出神的神色晃眼的厉害,“怎么会……”
方才根据萧南珏逃跑的方向,也只会是逃到这里了啊。
但这里怎么会什么都没有。
“不对……”谢挽宁猛地转身,琅昼不知何时站在她身后,她探前去抓他的衣服,沾了水的手将他那衣裳那块地方给浸染透了,“萧南珏到底在哪!”
本就因为熟睡而散开的头发此刻凌乱的耷拉在她的跟前,压着她那泛着血丝的眼睛更加诡异可怖,谢挽宁抓着他手的力道在不断加重,“骗我没用,我亲眼所见!”
“方才你也是心虚了,对不对?!”
谢挽宁双眼几乎要喷出火来,可琅昼面上多余的表情已然都被压下,他抓着他手臂上的手,暗暗使劲,硬是将谢挽宁的手扯了下来,眉宇间还携带着被吵醒后的倦怠不满:“怎的心虚,你被吵醒后你脸上表情是好的?”
“再说了。?s/s¨x¢i~a,o^s/h·u!o\._c′o~m¢”琅昼身子往后仰着,任由她怎的直视瞪着自己,他心里都并不发虚,“萧南珏人在宣朝,又刚收拢那些事情,又怎的有空过来?”
“就算过来,定然也是与你见一面,又怎会偷偷去见你,偷偷去抱你呢?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越说下去,琅昼越觉得自己说的极有道理,身形在无形中也挺的更加直了。
“可是……”谢挽宁刚要回怼,却又觉得琅昼这番话说的极有道理,怒意上头携带的话语卡在嘴边,又如同口水般被她慢慢咽回去。
但她还是不信。
这一路走来,她的第六感拯救了她多少回,更是帮她决策成功多少回。
方才既能感觉的出来,那必定是有来的。
那明晃晃压在自己身上的重量,难不成还能感觉出错?!
她懒得再顾琅昼的话,“你若现在不交人,我定要将你这宫殿给拆了!”
“随便。”琅昼耸肩。
谢挽宁心一梗,索性推开人走到殿中央,自然垂下的手悄然握紧又松开,她深呼吸着,沉声大喊:“萧南珏!”
她余光回怼,说出口的话句句都带着威胁:“你别想瞒着我!你给我出来!要是不出来,你就永远都别想见到我了!”
谢挽宁的声音很大,但琅昼的宫殿也同样是。.5?d/s,c*w¢.?c?o′m?
喊出口的声音在宫殿回荡着,谢挽宁慢慢闭上嘴,都甚至能隐约听到自己的声音。
可还是没有。
无论她怎么喊,自己期待的身影都没有出来。
“怎么样。”琅昼双手抱胸,从她身后走出来,讥讽的扯开嘴笑:“我都说了人不在这,还一个劲的试探质问我,现在你翻也翻了,喊也喊了,总该信了吧?”
谢挽宁不甘心的又抓住一个疑惑点质问:“那为何,今晚你房屋前没有任何人守夜?平常守夜的那个人呢?”
琅昼微顿,身形跟着脑袋往旁偏去,“你说六子啊。”
谢挽宁下巴微仰,琅昼不以为然道:“我给他放假了啊,一直压着人干活不给假也不太好吧。”
她冷着脸,这借口对她而言着实拙劣。
但当下除了相信琅昼这拙劣的借口,谢挽宁寻不到其他借口和理由了。
她咬了下唇,重重吐出口气,原本因为猜到萧南珏来北疆寻她而亮起的眼眸又蹭蹭蹭的暗了下来,她失落的垂下眉眼,叹气不已:“知道了。”
挪着步,谢挽宁慢慢往外走去,一步三回头的,琅昼明白她还是不信,轻叹口气,大步走过去,把人推搡出去:“别多想了,就是没有。”
他伸手拉门关上,整个世界都安静了许多。
房屋外许久后才重新响起脚步声,直至脚步声渐行渐远,琅昼紧绷的身体才慢慢松懈下来。
他彻底松了口气,转身仰头,看向寝屋里那房梁之上的一道黑影,轻声说:“人走远了,你下来吧。”
黑影唰一下稳稳落在琅昼身边,萧南珏站稳脚跟起来,他抬起头,冷峻的眉眼顺挂着那丑陋的伤疤,不仔细瞧来确实恐怖,琅昼也被吓一跳:“你这伤疤怎还未好。”
“嗯,还在治疗。”萧南珏斜眼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