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那昭宁前些日子还与顾御史相伴左右,如今又投奔向您……这其中定然有目的,请祁王三思!”
众人纷纷下跪,异口同声道:“请祁王三思!”
萧南珏瞬间冷下脸来,没想到自己的一个想法竟然会遭到这般多人的拒绝,目光猛地对上人群中的顾擢,男人眼神冷冽,面上充斥着他就知晓的愤然神情。+m_i!j+i~a_s~h,e`._c+o!m/
好似自己是他与谢挽宁感情之间的插足者。
但就算是,那又如何?
他嗤笑一声,并不在意顾擢跳脚,自己把握看守不住,又怎怪的了别人。
这早朝,也没有什么意义继续上下去了。
萧南珏不耐起身,偏头淡声:“此事本王一意已决,如若没其他事情,便散了吧。”
话罢,他不顾身后不断扬起的劝阻声,甩袖离去。
公主欲将变皇后一事引起大家的轩然大波。
不断有人上奏让萧南珏收回成命,每日都有人长跪御书房外,想要见萧南珏一面,可他全都不依。
金库钥匙在手,昭阳势力尽断,太皇太后更是因为气急攻心而居康寿宫休养,朝廷无人能管的了他,纷纷都说他疯了。/%咸%(鱼[ˉ]看?书¥@ ·追?-+最@新!章′节2$
昭阳越狱,但周家人并没有,罪行被完全确定下来,斩首时间定在后天。
得知这个消息后,谢挽宁独自一人坐在房间窗台处发呆,手旁边是一盏早已凉掉的茶水。
她望着被她放在窗台上挂着的画卷,指腹轻拂过上面的人像,垂眼轻声:“娘……”
谢挽宁低笑了下,“我都不知该唤哪个为娘了。”
“可是,”谢挽宁眸中陡然升起一抹杀意,“我要为你们报仇了。”
她手指慢慢缩回紧握成拳,谢挽宁咬紧牙关,“后天。后天一到,我就能手刃我们谢家,青家的仇人了!”
似是又微风荡进窗户,吹起她鬓角边的碎发,似是无声中的叹息。
谢挽宁并未察觉,她将那副画卷仔细收好,又紧紧抱在怀里,低头呢喃:“后日,娘,我会带你们亲眼看见他们是怎么被女儿手刃的……”
忽的,谢挽宁感觉自己落入一温暖的怀抱里。
她抱着画卷的力道开始放松,错愕抬眼看着男人锋利的下颌线,“南珏……”
站稳身体,她放下画卷转身去抓他的双臂,眼神扫看着他的神情,“你怎的来了,这时候不是该在处理公务吗?”
“想你了。\x~i+a.n,y.u-k`s~.?c`o_m?”男人低哑着声。
他抱紧怀里的人,低头埋进她的脖颈里,促使她扬起头,嗅着她发间散发出的淡淡清香,他感觉自己这一日所积累成堆的倦意被迅速抹去。
他长叹一声,“还好有你在身边。”
谢挽宁沉默了下,手穿过他臂弯下,拍着他的后背,轻声问:“他们为难你了?”
男人没有回答她的话,谢挽宁也能想的到答案。
纵然原身并没有真正的皇室血脉,可说什么,都是这宣朝的公主,十年有余的公主。
昭宇让位就已然是震惊大事,她又摇身变成他即将过门的摄政王妃,自然惹大家不满。
但眼下他们想要光明正大的在一起,只能是这个办法。
她长叹口气,低头也就着他的肩膀埋下脸,两人无声拥抱着,企图就就着这个姿势,汲取更多他们之间想要的能量来维持。
“叩叩。”
房间门忽然被敲响,两人松开彼此,谢挽宁从他身后探头出来,就见秋分端着一份黑乎乎的药汤进来,走到两人跟前。
她疑惑的扫向秋分,秋分看了眼男人,将药汤端在她的跟前,示意说:“祁王殿下特地吩咐奴婢熬给您喝的药。”
“专门给我?”谢挽宁更加不解的看向身后男人,指向自己,愣然:“我近日得病了?”
萧南珏抓着她的手指拉下,低头垂眼的摩挲着她的手,“你近日情绪太过激动了,我怕身体得郁成结,便让商御医给你开一副药补补身体。”
药汤凑近,谢挽宁嗅到那药汤的苦味,瞬间皱起脸:“我没病,我不喝。”
“喝一下,”萧南珏松手轻揽着她的腰,低声哄着她:“对你身体没有坏处,苦的话,我也准备了蜜饯。”
他变戏法似得弄出一颗蜜饯在谢挽宁的跟前晃,将她逗笑,“好好好,我喝。”
她淡笑着,捏着鼻子端起药汤就往嘴里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