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面首,唯一的底牌她也不稀罕了。
陈吉祥和安青回到寝阁,安青打开陈吉祥的箱子,将那个小木梳放了进去,又瞥了一眼陈吉祥的宝贝:荷包、玉佩、羽毛、珍珠、册子、手帕,七七八八,合上盖子。
沐浴后,安青倚靠着枕头坐在床头,陈吉祥凑过来,靠在他肩膀上,叹了口气:
“我知道不应该对容瑾发脾气,最近事情太多了,心烦意乱,阿银一走,更没有头绪了。”
“我觉得他不会这么轻易离开京城。”
陈吉祥思虑一阵,嗯了一声,往下一溜身子:“睡觉吧,我累了。”
安青抬手熄了灯,躺在她身侧。
不多时,陈吉祥翻了个身睡着了,伏在安青怀里,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安青叹了口气,拿着她的手放在自己身上,模仿着华玦的口吻,轻声呢喃:“惯会折磨人的小东西。”
翌日,刚下朝,张悦林跟上来。
“陛下,有件事要跟您商量。”他压低声音说:“京城内又发生了一起凶杀案,和上次在茶楼下面的如出一辙。”
“什么?!”
陈吉祥转头看着他:“难道是……”
张悦林点点头:“此事没有声张,让巡捕压下来了,您看怎么处理?”
陈吉祥眉头紧锁,她点点头:“晚上朕去华辰那里,和他商量一下。”
下午见使节,忙了一天,陈吉祥的脸都快笑僵了,她对青颜说:“下次我称病,你让萧玄玉和金焕俊去见。”
青颜撇撇嘴:“一直都是他们俩去的呀,这不是偶尔让你顶一次,你就这么多牢骚。”
日暮,陈吉祥马不停蹄回到摄政王府,想跟华玦报备一下去华辰那里。
她站在回廊前,等着华玦回信,没一会,卫云从正寝殿出来,递给她一封信。
陈吉祥挑唇一笑:“传个口信不得了,还写信,真矫情。”
展开一看,就四个字:去见容瑾。
陈吉祥不笑了,字写得犀利,笔画刚硬,知道华玦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