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辰垂目看着陈吉祥,抿着唇,心里说不上什么滋味。^y¢e`x,i?a′k-e·.?c!o^m¨
她像是两人好的时候跟他说,看上一只小兔子要去买,或是集市上哪家的首饰好看要去做一样。
现如今是,哪个男人俊俏,想去睡。
最后他铁青着脸说了句:“皇长兄把你惯成这个样子,他也是活该。”
陈吉祥眼睫扇了扇,觉得两人之间谈话的感觉有点奇怪,好像从未闹翻一样。
见她没有说话,华辰轻轻揽住她的腰身,试探着问:“听闻你最近都没有见皇长兄,他吃了扶桑的解药,不是已经无碍了吗?”
陈吉祥抬眸盯了他一眼,心想看来他在王府确实没什么眼线了,就顺着他说:“他眼睛看不到,就随便发脾气,我懒得和他吵。”
“是吗?”华辰眼神有些质疑:“你对他……没有那么喜欢了?”
“那个扶桑使节在哪里?没有出海吧?”陈吉祥顾左右而言他。
华辰抿抿唇:“你喜欢他,我就让人把他带来,人就搁在我府里,你想让他服侍你,就住在这里,如何?”
陈吉祥掀起眼睫看着他,舌尖顶了顶腮:“你不介意?”
他下颌微扬,轻哼:“只要不是华玦,谁都可以,我没有那么小气。-x~i*a-o¨s?h_u·o?h¨u′n*.\c*o!m?”
“好,什么时候?”陈吉祥点点头一口答应。
华辰将手臂收紧,头微微一侧:“晚上留宿。”
陈吉祥沉吟片刻:“不留宿了吧,我晚点回去,我留在这里,整个王府都睡不着觉,你体谅一下我。”
华辰挑唇一笑:“好,体谅你。”
说罢,他低身抱起女孩,往内间卧房走:“你可比以前沉了。”
陈吉祥揽着他的脖颈,仰头看着他刀削一样的下颌,弯眉下的杏眼中,笑意盈盈点点,和当初的样子一模一样,好像从未被阴翳侵蚀过。
她垂下眸子,心下有稍许遗憾,但是一想到华玦,微微起心动念的情愫立即被掐灭了。
华辰求了又求,两次后,陈吉祥才起身去了浴室。
她从浴室出来,换上衣服,华辰手臂撑着头侧身躺在床榻上,深棕色长发遮在牙色的脸庞上,红唇轻扬,眸子不错眼地看着她。
“吉祥。”
“干什么?别赖账啊,赶紧安排扶桑使节。”
华辰撇撇嘴,仰卧在枕头上,手臂压在脑后:“知道了,不过我觉得,你也就新鲜三五天。”
“差不多。/x.i~a\o′s?h`u′o\z/h~a+i+.¢c¢o,m^”
陈吉祥穿戴好转身出卧房,华辰在她身后说:“他有我好吗?”
陈吉祥转头瞥了他一眼,没理会,走出正寝殿,和安青策马回王府。
“华辰答应让扶桑使节见我,我要问问他,究竟如何让华玦‘逆天改命。’”陈吉祥骑在马上,夜风拂起她的头发,眼眸中是深深的忧虑。
安青侧头看着她:“他一定会设陷阱,我怕代价无法承受。”
“这一次在华辰府邸见面,应该不至于要我的命。”陈吉祥叹了口气:“那个‘银’也不是省油的灯,这件事一定瞒着华辰,千万别再给华玦找麻烦。”
她觉得心头一颤:“不能再让华玦受一点伤害。”
安青默默凝了她一眼。
两人策马驰骋,街上已经没有行人,两侧的铺子大部分也熄了灯,马蹄声回荡在在暗夜的街道上。
回到王府,陈吉祥下马,看了一眼正寝殿:“我去门口远远看一眼。”
她走到雕花红门前,透过菱格往里张望,门口的御林侍卫轻声说:“陛下,摄政王今天挺好的,还弹了一阵琴。”
陈吉祥点点,拍了拍侍卫的胸口,转头默默离开。
她觉得身心俱疲,慢慢转到正寝殿侧面,摸着灰色砖石的墙壁,似乎能感觉到华玦的体温,她将脸贴在上面,阖上眸子,轻轻叹了口气。
“小玦,我好寂寞啊……”她轻声说。
转头看到安青站在廊下,颀长的身影有些寥落。
陈吉祥沉吟片刻,走过去,拉起他的手,往他的别苑走去,安青眉心颤抖,紧紧握住她的手。
翌日,下朝后。
陈吉祥走出朝堂,张悦林悄悄跟上,低声说:“陛下,旧帝让臣禀告您,扶桑使节已经安排在府邸,您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