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吉祥知道自己说漏嘴了,也不想继续瞒着他,索性就讲前因后果说了一遍。/w?o!s!h!u·c*h_e?n~g,.·c!o*m¨
华玦坐起身,倚靠在床头,蹙眉说:“你怎么能相信林宗严,他是个暴虐不讲武德,没有任何诚信的小人。”
“可是……”陈吉祥也坐起来,依偎在男人身侧:“上一次药确实有用啊。”
“这叫引君入瓮,先给你布下诱饵,让你欲罢不能,是想从你身上得到更大的回报,或者直接想要你的命。”
华玦揽着女孩的肩膀,认真地说。
陈吉祥咬咬唇:“就算是陷阱,我也要试一试,说不定他是引火自焚,最后身陷其中,谁是猎人谁是猎物还不一定呢!”
男人沉默半晌,摇摇头。
“我不放心你,不如我们就此收手,我的病情不再发展,我也可以一直陪着你,现在内阁实力雄厚,并不需要我亲自出战,我只布局就完胜华辰。”
“不要。”
陈吉祥膝盖触床跪起身,搂住华玦的脖颈,伏在他肩膀上:“我要你恢复原来的样子,要你开心。”
“我现在很开心,你天天陪着我。”男人笑着抚摸她的脊背。
女孩不做声。
华玦低声说:“别为我去冒险。”
陈吉祥抿唇不语,心里下定了决心,一定要去再见一见林宗严。
三天后。?k,s·w·x*s_./o?r.g^
陈吉祥和林宗严约定好,依然在船上面谈。
这一次,林宗严将会面的场所改在一个温馨的客厅,四面是绣花屏风,有香炉袅袅升烟,中间是不大的榻桌,烹着香茶。
“陛下请坐。”声音低柔。
陈吉祥在榻桌对面坐下,略微打量了一下四周,确定没有藏人的空间,又将眼神盯在他的银面具上。
“林国主,上次的药确实诚信,我们可以谈谈接下来的交易。”
陈吉祥开门见山。
林宗严轻笑,斟满茶双手奉到陈吉祥面前:“陛下请,何必这么着急,不介意和我聊聊天?”
陈吉祥垂目看了一眼茶,抬眸看着他的面具:“不必了,你想在我这里得到的东西,不妨直说。”
银面具一动不动,陈吉祥觉得他在审视自己,索性直视着对方。
“陛下对摄政王真是情深义重,如此,我又怎么能得到您的心?”
林宗严的声音像深渊幽谷溢出的有毒香气。
“朕的心?”
陈吉祥眼眸一压,眼中露出疑虑。
“对,我想要陛下的心。”
对方字句清晰地说。
陈吉祥眉梢一挑,不想被对方牵着鼻子走:“那朕要怎么给你呢?”
林宗严的银面具微微扬起:“陛下若是愿意留在船上与我共度一晚,我必将解药给您,让摄政王殿下复明。`n`e′w!t?i.a¨n,x_i-.^c*o′m!”
“先给朕解药。”
陈吉祥丝毫不让。
对方顿了顿,头微微一侧,对身边的武士伸出手。
武士转身离开,须臾,将一个药盒递到林宗严手中。
林宗严缓缓将黑色药盒放在榻桌上。
陈吉祥的心怦怦直跳,她伸手去拿药盒,林宗严的手却并没有放开,两人的手都按在药盒上。
“陛下,您真的决定了?落子无悔。”
对方的声音阴翳柔美,让人颤栗。
陈吉祥抬眸直视他的面具,眸子中升腾起烈火,她缓缓将药盒从林宗严带着黑色丝绸手套的手中抽出。
“朕做的决定,从不后悔。”
她站起身,走到门口,将药盒交给阮天泽,低声说:“立刻让人送回岸上,交给容瑾。”
阮天泽点点头,眸子看着女孩:“这么容易到手了?他向你提什么条件?”
陈吉祥眼眸微转:“让我陪他一晚。”
“什么?!”阮天泽眸子圆睁,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他说的不是实情,他有白化病,是想问我要解药,这么说只是在试探我的,我先把药拿到手。”
陈吉祥揽下他的脖颈在他耳畔轻声说:“他是个天阉。”
阮天泽微微点头。
陈吉祥拍拍他的胸膛:“快去,有消息赶紧回馈。”
陈吉祥一边往回走,一边思虑,白化病没有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