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越下越大,打在菱格窗户上“噼啪”响,病房内黑暗中,少年的喘息声愈重。
“行吗……?”
他问。
陈吉祥还是有些顾虑,她知道华玦一定很介意,所以才不让他接近自己。
在她犹豫间,少年已经握着她的手滑到小腹,她想先撤回,可是被紧紧按住。
少年眼尾烧红,眸子中燃起压抑已久的欲念,嗓音低哑:
“别跑……”
忽地伸出一只手揽过女孩的后颈,贴上她的嘴唇,另一只手仍然按着她的手继续往下滑。
少年清甜的味道,混着猛烈的欲望,将女孩掳获。
金焕俊如同一条冻了千年的人鱼,在炙热沸腾的水中复活。
琥珀色的眸子翻涌着染欲的光泽,白皙的面颊染上红晕,他紧紧抿唇,喉咙溢出低哑的叹息。
一直到最后,陈吉祥还是无法完全释怀,她第一句话就是:“别让华玦知道。”
少年喘息着叹了口气,摸摸她的头:“好。”
他将头枕在手臂上,伏在女孩身侧,依然喘息不止,无奈道:“你一直在想这件事吗?”
“金玉姬又要备战,”女孩顾左右而言他:“是想把你们俩都抓回去做血包吗?”
少年将手臂搭在她腰上,嗓音带笑:“你可不能把我交出去。”
陈吉祥看着屋顶,喃喃自语:“还不知道扶桑打什么鬼主意,那个什么公主,贼心不死,这么久了还惦记华玦。”
“你跟我在一起能暂时不想他吗?”少年将指节修长漂亮的手覆在她胸前半月上:“一晚上提了好几遍,你真不怕我吃醋。”
女孩侧目瞥他:“我们表面上还是保持距离,千万别让他看出来。”
“好好好。”
少年将头躲在枕头下面,闷闷的声音从底下传出来。
“你这个撒娇吃醋的样子跟他倒是很像。”女孩又说。
少年将头从枕头下面抬起来,长眉轻蹙,狭长的眸子眯起:“求你别再提他了,我后背开始疼了。”
翌日没到破晓,陈吉祥就轻声起床,洗漱好穿上衣服,出门,安青已经在等候了。
金焕俊探头看她溜出去的背影,轻哼,咬咬唇:“鬼鬼祟祟。”
这几天,内阁始终没有定夺如何回复扶桑。
有一个人坐不住了,萧玄玉。
他本来就是替代金焕俊娶亲来的,上一次躲过了,不知道这一次能不能躲过。
每当内阁例会,华玦的眼神停留在他脸上,他就心里发怵。
自己年纪轻轻,文武双全、高大英俊,是一定要在京城、女皇身边做一番事业的,什么扶桑,弹丸岛国,嗤之以鼻。
再说女皇明确说了喜欢自己。
摄政王这个人,心胸狭窄,手下容不得和他并驾齐驱的人。
危险。
下了例会,内阁们从勤政殿出来,他跟上付子君。
自从两人上次的龃龉,付子君就总是躲着他。
“子君,你怎么老是躲着我?”
付子君微微一怔:“我没有。”
萧玄玉唇角微勾:“不必为之前的事介怀,此一时彼一时,如今我们依然是朋友。”
两人走到皇宫门口,萧玄玉诚意恳恳:
“子君,如今我们俩必须联合,才能在陛下身边站稳,摄政王连佐大人都忌惮,更何况你我,你总不想只那一次荣宠就被雪藏吧。”
这句说到了付子君的痛处。
后来陛下又让他回到床榻,陛下不再是陛下,是个甜美可人,身材曼妙的女孩。
他忘不了那一晚青纱帐内的缠绵旖旎,纠缠往复,他吻着女孩的肌肤,一寸寸不愿错过。
女孩也没有摆什么架子,温柔地配合自己,甚至更柔顺娇羞,让他激动地不能自已。
萧玄玉盯着他的表情,轻咳一声,他回过神,面颊染上红晕,点点头。
“陛下现在比较头疼的,就是朝内旧臣和内阁的分歧。
我们都来自旧臣,了解他们的内幕,分工合作将这些人的背景底细理顺,在陛下那里得到一席之地,再慢慢有自己的位置。”
付子君看着他,淡定回答:“好。”
萧玄玉的眼光很准,两人的能力又很强,迅速将旧臣的脉络摸清楚,一张奏本直接交到陈吉祥手中。
侧殿中,陈吉祥看着手中的奏本,抬眸看了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