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晚去见华辰了?”
佐鸣宇收起信,转头看着还坐在桌边发呆的女孩。她怔了一下,嗯了一声。青年走过来,在她身侧的椅子上坐下,抚着她纤薄的背,缓声说:“如果他说了挑拨你和摄政王关系的话,你们又闹僵,那不是正中了他的下怀?你怎么这么傻呢?”女孩抬眸看他:“他没说什么,再说,我在这你不开心?”“我当然开心。”青年玉面白皙,嗓音柔和:“但是我不希望你用我来赌气,这样内阁会被华辰搅成浑水。”女孩小脸一红:“我不是赌气,是喜欢你才留下。”佐鸣宇轻笑,站起身,通身如皎月般儒雅温润:“喜不喜欢,我还不知道,你如此任性执拗,如果喜欢,早在睁眼看到我那一刻就在一起了,才不会顾忌什么身份地位。”陈吉祥撇撇嘴:“我有那么差劲吗?”“我了解你,所以也接受你,虽然有过怨恨……”青年语气一顿:“可是我愿意在你身边。”他轻轻将手抚在她脖颈上:“你也温柔地对我,我很知足。”“铭宇,”女孩抬头看着他:“我对你是动心的。”“我明白。”佐鸣宇笑着摸她的头发,倾身搂住她,将她抱到桌子上,扇睫微颤,漆黑的眸子看着她:“你能吻我吗?”女孩不解:“我们亲的还少吗?”“是你主动吻我,叫着我的名字。”他的声音有些发颤。陈吉祥笑了,她揽住青年的肩膀,将他肩上浓密的黑发往后捋了捋,细细扫过他俊朗的五官,凝住他好看的红唇。轻轻贴上去,在他唇上辗转厮磨,偷偷睁开眼,对方闭着眸子,扇睫微颤。她搂紧对方脖颈,探入勾缠,直到双双呼吸交错,她轻声呢喃:“鸣宇,这样行吗?”佐鸣宇眸子映着点点泪光,眼尾染红:“说想我。”“鸣宇,我想你……”他紧紧搂住女孩,两行清泪夺眶而出,划过脸颊滴落在女孩的脖颈上。翌日,陈吉祥和佐鸣宇一起来到皇宫。宫门口下了车辇,她扫了一眼,没有看到华玦,眼眸一转,大步往里走。朝堂中也没有他的影子。陈吉祥蹙眉,又来。她撇撇嘴从朝堂侧门走出去,看到崔正斗,叫过他来问:“摄政王今天告假了?”“回陛下,摄者王没有告假。”崔正斗躬身说。女皇哼了一声:“旷职!”“摄政王殿下应该是误不了早朝,他昨晚没回王府。”崔正斗神色紧张,额头冒出细汗,眼神往后宫的方向瞟。陈吉祥往他看的地方瞅了瞅,转头眼眸慢慢眯起来:“你这么紧张干什么,他没回王府去哪里了?”崔正斗勉强一笑:“臣也不清楚,臣今日有点风寒,一会冷一会热,失态了。”女皇没再理他,绕过他,沿着青石板路往后宫的方向走,一边走心一边往下沉。“吉祥,你去哪里?”佐鸣宇叫她,她回头盯了他一眼,没说话,继续往前走。好几个内阁聚过来问:“吉祥干什么去?马上要上朝了。”接下来,一些朝臣也从朝堂出来,围在这里,纷纷询问为何还不上朝,女皇去做什么。陈吉祥眼眸盯着前方,呼吸急促,心几乎要跳出来,她希望不是她猜的那个结果。 然而。华玦堂而皇之从那条路上走了过来,衣服还是昨晚那身。那是通往裕辉宫的路。他果然是死性不改,堕落的残花败柳!陈吉祥气得找不到词来形容他了,她浑身颤抖,一股火冲上天灵盖,紧紧攥起手指。对方看到他,显然也是一惊,陈吉祥几乎已经清楚地看到他惊慌失措的眸子。他定了定神,还是慢慢走到陈吉祥面前,脸色煞白,薄唇淡得透明,一副昨夜行房的狼狈样子。陈吉祥攒足了力气,抬手狠狠甩了他一耳光。“啪!”声音洪亮,随之而来是朝臣们小小的一阵惊呼。华玦侧着脸,半晌没有转回头,浓睫垂着,微微颤抖。陈吉祥的手隐隐发麻,继而,痛得嘶嘶吸凉气,她瞪着男人,齿间嘶出:“你还要不要脸,你为什么不去死!”朝臣们都目瞪口呆,唏嘘不已。吴越偏头对华萧说:“我说的没错吧,就好三天。”华萧眯着眼撇嘴:“从我五岁闹到现在,乐此不疲,我都看腻了,他们俩也不嫌烦。”佐鸣宇有心让朝臣们都回避,但是这个情景他也没有资格说话,只得焦急地看着他们,希望别闹到无法收拾。他忽然想到,这该不是华辰昨晚说的“大礼”吧?暗自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