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片刻,他的目光看到裴谨辞手里拿着的钱,像是突然抓住了某种把柄。
他失望的看向殷棠,“江家给你的钱,你就是拿来这么用的吗?”
“为了这个来历不明的男人,你不惜用伤害自己的方式从我们手上骗钱,你太令我失望了!”
江以聿气得脸色十分难看,尚存的理智尽量保持着自己的体面。
他自以为大度得体的说道:“大庭广众之下,我给你留点面子,不在这儿教育你。”
“现在你马上跟我回去,好好认错,并保证以后跟这个男人断了联系,我可以对你之前的事既往不咎。”
“棠棠,你要懂事听话。”
殷棠面无表情的站在那儿,平静的听着江以聿给自己定罪。
口口声声说给她留面子,却在这人来人往的大街上指着她的鼻子骂,仿佛她连呼吸都是错。
他不觉得可笑吗?
看着殷棠平静冷漠的样子,裴谨辞心里一疼。
他认识的姐姐即便是面对素不相识的陌生人,也不会这么冷漠疏离。
江家人到底给了她多大的伤害!
裴谨辞往旁边挪了挪,将殷棠完全挡在自己身后,迫使江以聿的目光不得不看向自己。
在对方开口前,他毫不客气的骂道:“你们江家的人,是不是祖传的脑子有病?”
“之前有个江鸣礼,现在又是你,你们还真是一个妈生的,出门都不带脑子。”
从没被人当着面这么直白骂过的江以聿愣住了,金丝眼镜下的端庄表情龟裂。
“你、你敢骂我?”
裴谨辞嗤笑,“怎么,当着你的面骂都听不清,要不要我给你刻碑上啊?”
“你……”江以聿脸都绿了,却愣是说不出一句话。
他从小学的是做个上流人士的贵公子,严肃正经的性格在生气时只会瞪人、拍文件,从气势上让人畏惧,压根儿不会这么直白的骂人。
一时间,他那张俊朗的脸都气扭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