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弹?没完没了啦!刚才闹出那么大动静还不够?
一众朝臣都目光复杂的看向他,原本还想着痛打落水狗的,现在却是不敢了!吴充的儿子都落到蔡确手中,双方谁胜谁负,还未可知,这时候谁还敢轻易下场,待到局势明朗再说吧!王珪诧异的看着王冈掏出来了的奏折,扭头看向蔡确,很是疑惑,你给我的剧本,没这一段啊!蔡确也是一脸懵,不造啊,我得到的剧本也没这出啊!赶忙对王冈疯狂使眼色,兄弟你别乱加戏,照词说,免得节外生枝!王冈将奏章交给内侍,再呈上御案,再次赵顼拿过,又看看桌上的两份,好家伙一日上了三份了!谁还敢说他懈怠渎职。?§?看<书>/屋3 ?最-:新?#章`>节ta更^新?快???“臣弹劾荣国公之孙,邕州观察使刘永年之子刘昌,恶意赖账,有损皇亲颜面!”话音刚落,众臣顿时面面相觑,先是地方官员,再是宰相之子,现在又到皇亲国戚了,是不是要把朝堂各方都弹劾个遍啊!王冈没理会众人的反应,继续道:“熙宁九年四月,刘昌用家中十五间铺面抵押,向京中钱铺借钱,约息两成,然如今到期,刘昌恶意抵赖,并唆使家中恶奴殴打钱铺讨债之人……”“王御史,朝堂乃是商讨国事的地方,不是让你为钱铺商人彰目的!”吴充心烦,急着回去找儿子问清事情具体情况,哪耐烦听王冈缠杂不休。“欠账不还,自当去找有司衙门申诉,不是事事都要拿到朝堂上来说的!衮衮诸公,皆有要事在身,岂能任由你耽误时辰!”“相公所言极是!”王冈躬身行礼,继而又道:“那钱铺掌柜也去找过有司,官司从祥符县打到开封府,也是奇怪,证据分明齐全,官司却不得胜……”吴充再次皱眉道:“此事你当问询相关官员,而不是来这里说!”王冈的话又被打断,却丝毫不见恼怒,面带微笑道:“相公教训的是,所以那钱铺掌柜又去找了谏院,找了谏官吴安诗,花费了足足五百贯钱,方才说动他出手,主持公道!”吴充骇然的望向王冈,嘴唇颤抖,朝堂中也是瞬间寂静无声!吴安诗乃吴充长子!绕了半天又绕回来了!有些人看向吴充的目光都不对了,一个儿子出现这种问题,可以说是误会,那两个儿子同时出现呢?同时众人只有一个念头,王冈这是要斩尽杀绝啊!昨日吴充在朝堂上针对于他,今天竟然就对他咬死了不放!这性子可以称得上一句睚眦必报了!那些原本还想对王冈痛打落水狗的人,都心生余悸,就这人的性子,连宰相都往死里怼,自已若招惹上他,还能有的好!而王冈再次拿出了第四本奏折,上呈道:“臣弹劾吴安诗公器私用,肆意索要民财!”“你胡说!一旁胡言!”吴安诗身为谏官,有讽谏君王之责,自然是要上朝的,他快步上前道:“官家,臣是被冤枉的!臣没有受贿为他办事!”王冈却对他视若无睹,继续奏道:“确实!正常官员受贿后,都会为行贿之人大行方便!但吴谏官不一样,收了人五百贯,不但没办事,反而跟刘昌勾搭上,索要了一千贯!”顿了一下,王冈扬声赞叹道:“如此手段,简直让人叹为观止,一点事没办,反而收获了一千五百贯!这种吃完上家,吃下家的手段,便是对比开封府里的积年老吏,也是不遑多让啊!” “污蔑!你这是污蔑!”吴安诗怒视王冈,“你有何证据说我受贿!”“不错!台谏官确实可风闻奏事,却不可以此为凭!”赵顼见吴充面如死灰,赶忙出言道:“此事还当交于有司查证!”王珪目中厉芒一闪,上前温声道:“官家,一事不烦二主,不妨一同交于御史台审理!”赵顼点点头道:“事涉朝中官员,当由御史台受理,只是由谁来审理合适?”王珪道:“不如两案并审,或有奇效!”“不可!”邓润甫忙出声阻止,王珪这是要将吴充定死啊!“臣以为两案并无关联,不适宜并案!且蔡侍御史已有案情在办,又怎可让他多处分心!此案当另寻他人审理,臣举荐监察御史里行上官均,其人正直敢言,定能查明案情!”王珪见赵顼有所意动,忙出声道:“邓中丞所言有理,只是臣以为监察御史王冈更为适合!此案原本便是王冈所查出,由他来查,更易上手!”“臣以为不然!”邓润甫针锋相对道:“若王冈为了功绩,锻炼成狱,又当如何?”王冈闻言皱眉不悦,淡淡道:“邓中丞未免也太小觑于我了!我若要功劳,那北边、西边径直去取便可!还犯不着去做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