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吹了吹奶茶表面的浮沫,
“你现在就带兵去剿灭那股华夏军。要是成了,阿古拉的草场和奴隶都归你;要是败了,你的草场就跟他的凑在一起,赏给下一个敢出战的人。”
达木丁浑身一颤,却不敢有丝毫犹豫:
“属下遵命!这就集结队伍,定要把那群华夏人的头颅挂在旗杆上!”
“去吧。”
世子摆了摆手,亲兵再次搀扶起他,
“我在帐里等着你的好消息——不过最好别让我等太久。”
毡帘重新落下,隔绝了帐外的寒风。
达木丁望着地上尚未干涸的血迹,咬了咬牙,转身冲出大帐——他知道自己没有退路了,只能寄希望于那股华夏军真的像世子说的那样不堪一击。
而此时在扎兰屯以南的柴河河谷,华夏军队的临时营地正升起袅袅炊烟。铁柱裹着厚棉大衣站在山坡上,望远镜里能看见远处巡逻的骑兵扬起的雪尘。他身边的参谋正清点人数:
“报告师长,5000警察部队和1000骑兵已经汇合,全员到位。只是连续行军两天,弟兄们都有些顶不住了。”
铁柱放下望远镜,搓了搓冻得发红的耳朵:
“让炊事班多煮点姜汤,给每个人发两个热馒头。休息四个时辰,然后继续前进——蒙古人的大营离咱们只有一百里,不能给他们喘息的机会。”
“可是师长,”
参谋有些担忧,
“咱们的弹药只够再打一场硬仗。要是遇到他们的主力……”
“我告诉你即使是猛谷主力,也不是咱们的对手。”
铁柱指着地图上的柴河与阿尔山,“情报说阿尔山归猛谷王爷管辖,这次来扎兰屯的肯定是他的人。咱们趁他们内部混乱,先打掉他们的先锋,再看情况要不要端掉主营。”
他拍了拍参谋的肩膀,目光落在士兵们休息的帐篷上——这些警察部队虽然不如正规军能吃苦,但手里的步枪和手榴弹都是最新式的。
昨天那场遭遇战,正是靠着这些新式家伙,才把五千蒙古骑兵打退。
“让侦察兵再往前探探,注意保持距离。”
铁柱裹紧大衣往回走,
“告诉弟兄们,等打完这仗,咱们去阿尔山泡温泉。”
寒风掠过河谷,吹得军旗猎猎作响。远处的猛谷大营还不知道,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向他们逼近。
与此同时的京都,养心殿的暖阁里却弥漫着呛人的烟味。老佛爷斜倚在铺着软垫的榻上,手里的烟枪刚吸了两口,就被李莲英小心翼翼地接过。窗外的秋风正盛,却驱不散殿内的沉闷。
“你这奴才越来越没规矩了。”老佛爷闭着眼,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没看见我正歇着?天大的事,就不能等我养足了精神再说?”
李莲英跪在地上,额头几乎碰到青砖:
“奴才该死!可这事要是等下去,恐怕……恐怕要出大乱子啊!”
老佛爷这才缓缓睁开眼,指了指旁边的矮凳:
“起来说吧。是天津的洋人又闹事了?”
“天津城倒是暂时稳住了。”李莲英战战兢兢地回话,
“日不落和高卢国的联军先占了天津,后来被华夏军赶了出去。现在他们退到港口,靠着军舰上的大炮跟华夏军对峙,谁也不敢先动手。”
“那就好。”
老佛爷松了口气,重新端起烟枪,
“北边有袁世凯守着,南边有赵国强盯着,洋人翻不出什么浪花。”
“老佛爷,不是洋人……”李莲英的声音更低了,
“是赵国强。他的军队跟袁世凯的兵打起来了。”
老佛爷的烟枪顿了一下。她坐直身子,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厉色:“你说什么?赵国强不是在天津跟洋人对峙吗?怎么会跟袁世凯打起来?”
“奴才也是刚收到的消息。”
李莲英赶紧回话,
“赵国强的军队已经进了廊坊,袁世凯的兵根本挡不住,一个照面就败了。现在袁军快退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