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在深处。
老黑的吻从嘴唇移到颈侧,在那里留下一个灼热的印记。
“你值得更好的…”他在她耳边低语,同时手指在她腰间画着圈。
“那个道貌岸然的父亲…虚伪的丈夫…他们都该死…”
该死?是的,他们都该死…林若彤迷迷糊糊地想。
老黑的手引导着她,带领她探索从未体验过的领域。
与陈俊明例行公事般的亲密不同,老黑似乎熟知她的喜好。
当最后的防线被突破时,林若彤没有反抗。
界限变得模糊,酒精将一切感受都放大了十倍。
她听见自己发出几个声音,声音陌生得不像自己的。
“就是这样…”老黑喃喃着。
“想象这是林国民…你在报复他…”
这个邪恶的暗示像一滴墨水落入清水,在林若彤的意识中扩散开来。
在酒精和心火的双重作用下,道德与理智的藩篱轰然倒塌。
她紧紧抓住老黑的肩膀。
像一场小型的死亡。
林若彤眼前一片空白,耳边只有血液奔涌的轰鸣。
当她重新恢复意识时,老黑已经穿戴整齐,正站在窗边抽烟。
“你…要走了?”她的声音细如蚊蚋。
老黑吐出一个完美的烟圈。
“今天先到这里。”
他走到床边,俯身在她额头上印下一个吻。
“明天我还会来…直到你完成该做的事。”
“带我走…”林若彤抓住他的手腕。
“你答应过的…”
老黑笑了,眼角的疤痕在月光下显得格外狰狞。
“我是答应过…但前提是你得让我高兴。”
他用烟头轻轻描摹她的锁骨。
“而今天…只是开胃菜。”
门关上的声音如同一记耳光,将林若彤打回现实。
她茫然地看着凌乱的床单,身上的淤青和吻痕,以及床头柜上那瓶几乎见底的威士忌。
刚才发生了什么?她真的和老黑…为了逃离这个家?
羞耻感如潮水般涌来,林若彤蜷缩成一团,无声地哭泣。
酒精的作用逐渐消退,但某种更黑暗的东西在她心中生根发芽。
对父亲的恨,对苏小婉的嫉妒,对陈俊明的愤怒…这些情绪被老黑巧妙地放大,再混合着欲望的余韵,形成一种危险的化合物。
窗外,雨停了。
月光透过云层的缝隙洒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林若彤恍惚中似乎听见隔壁房间传来细微的声响。
床垫的吱呀声,压抑的呻吟…是父亲和苏小婉吗?还是酒精导致的幻觉?
她不知道自己是何时睡着的,但梦境同样不安宁。
梦里,父亲站在她床边,嘴角挂着那种诡异的微笑,而苏小婉依偎在他怀里,朝林若彤投来胜利的眼神…
第二天早晨,林若彤被头痛唤醒。
阳光刺眼地照进房间,昨晚的一切如同一场荒诞的梦。
但凌乱的床单、空酒瓶和身上的痕迹都在提醒她,老黑确实来过。
门锁转动的声音再次响起。
林若彤条件反射般拉高被子遮住身体,但进来的只是苏小婉,手里端着早餐托盘。
“姐,你还好吗?”苏小婉的声音甜得发腻。
“陈哥说你身体不舒服,让我别打扰你…”
林若彤盯着弟媳的脖子。
那里有一个新鲜的吻痕,被高领毛衣勉强遮住。
“我很好。”
她听见自己说,声音干涩。
“爸…怎么样了?”
苏小婉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
“爸恢复得不错…医生说简直是奇迹。”
她放下托盘,动作轻快地整理着窗帘。
“昨天他都能自己拿勺子吃饭了。”
昨天…当老黑在她身上时,父亲在做什么?和苏小婉…这个念头像毒蛇一样钻进林若彤的大脑。
她突然感到一阵强烈的恶心,冲进浴室干呕起来。
苏小婉跟进来,假惺惺地拍着她的背。
“姐,你脸色很差…要不要叫医生?”
“滚出去!”林若彤怒吼,声音在瓷砖墙壁间回荡。
苏小婉委屈地咬着下唇,但眼神中闪过一丝胜利的光芒。
她默默退出浴室,轻轻带上门。
林若彤盯着镜中的自己。
眼睛充血,嘴唇干裂,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