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却像是个讽刺的标签。
电话那头传来急促的女声,断断续续地描述着什么。
何诗诗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惨白,粉底都遮不住她突然失去血色的面颊。
她的嘴唇微微发抖,涂着唇釉的下唇被牙齿咬出一道白痕。
“我马上过去。”
她挂断电话时手指关节都泛白了,手机屏幕上留下几道汗湿的指印。
房间里一时安静得可怕。
我能听见何诗诗急促的呼吸声,还有她胸前那枚钻石吊坠随着剧烈心跳在锁骨上轻轻跳动的声响。
她突然从床上弹起来,动作大得让床垫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
“亲爱的,我得出去一趟。”
她的声音甜得发腻,手指却颤抖着扣内衣搭扣,试了三次才成功。
我假装关切地起身帮她整理凌乱的卷发,趁机将微型探头塞进她蕾丝胸衣的夹层。
这个动作很隐蔽,她完全没有察觉。
“什么事这么急?”我用方晓晨那种特有的、带着些许迟钝的语气问道,手指轻轻抚过她光裸的后背。
她的肌肤冰凉湿滑,像条急于逃脱的鱼。
何诗诗转过身,突然捧住我的脸给了我一个深吻。
她的嘴唇冰凉,带着淡淡的酒味和口红甜腻的气息。
这个吻来得太突然,我能感觉到她急促的鼻息喷在我脸上,睫毛像小扇子一样扫过我的皮肤。
“杨恒出事了。”
她在我耳边低语,呼吸灼热。
“等我回来,我们继续…”她的手指暧昧地划过我的胸膛,一路向下。
“而且…”她故意停顿,红唇贴在我耳廓上。
“我会说服雯雯姐一起…你想象一下,我们姐妹俩…”
她的声音像蜜糖一样黏稠,带着蛊惑人心的魔力。
任何一个正常男人听到这样的承诺,恐怕都会血脉贲张。
我配合地露出方晓晨式的傻笑,喉结不自觉地滚动。
何诗诗满意地看着我的反应,快速穿上那条酒红色的紧身连衣裙。
她在穿衣镜前转了个圈,确保每个角度都完美无瑕后,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掏出手机。
“爸,出事了。”
她的声音瞬间从甜腻转为冷峻,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裙摆。
“杨恒好像疯了,一直说胡话,说什么都怪我…”
电话那头传来何父暴怒的咆哮,即使不开免提我也能听清。
“什么?!马上就要签合同了!老杨要是知道他儿子…”
“我知道!我知道!”何诗诗烦躁地打断父亲,涂着丹蔻的指甲在梳妆台上敲出一串急促的声响。
“我会处理好的,您放心。”
她挂断电话时,我看到她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精心打理的发际线都湿了几缕。
她从抽屉里取出一个精致的化妆包,动作麻利地补妆。
粉扑在脸上拍打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睫毛膏刷过睫毛时带出细小的“唰唰”声。
“宝贝,等我回来。”
临走前她又吻了我一下,这次只是蜻蜓点水般的触碰,却故意让胸前的柔软在我手臂上蹭过。
她身上浓郁的香水味在房间里久久不散,像张无形的网。
门关上的瞬间,我立刻掏出手机调出监控画面。
微型探头的视角有些局限,但足够清晰。
画面随着何诗诗的步伐晃动,能看到她修长的脖颈和精致的锁骨,还有那枚随着呼吸起伏的钻石吊坠。
她快步走向车库,高跟鞋在大理石地面上敲出清脆的声响。
上车时,裙摆上提露出包裹在黑丝中的大腿,肌肤在车内灯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
她发动引擎的动作有些粗暴,保时捷的轰鸣声在深夜格外刺耳。
二十分钟后,车子驶入一栋豪华别墅的车道。
何诗诗下车时差点崴到脚,但她顾不上整理歪掉的高跟鞋,急匆匆地按响门铃。
开门的是个穿着朴素的小姑娘,看年纪不过十八九岁,应该是电话里提到的小保姆。
“杨少怎么样了?”何诗诗的声音透着紧张。
小保姆摇摇头,眼睛红红的像是哭过。
“一直在说胡话,医生来看过说可能是惊吓过度…”
何诗诗没等她说完就冲进屋内。
别墅内部装修极尽奢华,水晶吊灯将走廊照得如同白昼。
她的高跟鞋踩在波斯地毯上发出沉闷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