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越来越无力。
“放开…”红叶的抗议被堵在喉咙里。
老关的手像铁钳般箍住她的腰,另一只手已经探进衣摆。
当粗糙的掌心贴上肌肤时,她突然想起昨夜大鼻子也是这样,先是用长满老茧的手摩挲她的后背,然后…
“没钱拿身子偿,天经地义。”
老关的喘息越来越重,红叶感到后背撞上了坚硬的床板。
阳光从窗帘缝隙漏进来,在褪色的被单上投下一道刺眼的光带。
她死死盯着那道光线,仿佛它是连接现实与噩梦的唯一通道。
衣料摩擦的窸窣声中,红叶听见老关解皮带的声音。
她下意识蜷缩起来,却在对方压上来的瞬间浑身僵硬。
某种诡异的熟悉感席卷全身。
当老关终于餍足地离开时,夕阳已经将墙壁染成血色。
红叶像具空壳般躺在床上,听着男人哼着小调系皮带的声音。
金属扣相撞的脆响中,她恍惚听见老关说了句“随时欢迎再来借钱”,然后是门被摔上的巨响。
寂静重新笼罩房间,红叶缓缓蜷成一团。
下腹隐隐的钝痛提醒着她刚才发生的一切,但更让她恐惧的是内心深处涌上的麻木。
泪水无声地滑过太阳穴,渗进散发着陌生人气味的枕头里。
夜幕降临时,敲门声再次响起。
红叶条件反射般瑟缩了一下,却听见大鼻子谄媚的声音。
“红叶姑娘,我给你送饭来了。”
门开处,大鼻子堆笑的脸挤了进来。
他手里端着油腻的饭盒,眼神却一个劲往凌乱的床铺上瞟。
“我刚发了工钱…”他意有所指地搓着手指。
“你要是缺钱…”
“滚!”红叶猛地摔上门,后背抵着门板缓缓滑坐在地。
饭盒落地的闷响过后,大鼻子骂骂咧咧的脚步声逐渐远去。
黑暗中,红叶把脸埋进膝盖,指甲深深掐进手臂。
疼痛让她确信这不是梦,可如果不是梦,她怎么会沦落到这般田地?
睡意如潮水般涌来时,红叶绝望地发现自己竟在期待入睡。
至少梦里她可以骗自己这一切都是幻觉,至少梦里…她还能保留最后一点自欺欺人的权利。
但梦境背叛了她。
熟悉的木床,熟悉的气味,熟悉的重量。
大鼻子油腻的笑脸在梦中无限放大,他粗糙的手指捏着三千钞票在她眼前晃动。
红叶惊恐地发现,梦中的自己竟然主动伸手接过了钱,然后…
“不要!”
红叶尖叫着惊醒,冷汗浸透了睡衣。
窗外天刚蒙蒙亮,晨雾中传来早市小贩的吆喝声。
她颤抖着摸向枕边,三千钞票正安静地躺在那里。
这个发现让红叶如坠冰窟。
她发疯似的检查身体,在腰侧发现一块淤青。
和大鼻子昨天留下的位置一模一样。
难道昨夜不是梦?还是说她已经疯到分不清梦境与现实?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整整两周。
每个夜晚不是大鼻子就是老关,有时甚至是她根本不认识的男人。
他们像约好似的轮流出现,留下或多或少的钞票,带走她支离破碎的尊严。
红叶开始整夜整夜不敢合眼,可即便清醒时,也会有债主找上门来。
直到某个清晨,红叶在呕吐后发现了更可怕的事实。
她的月事已经迟了两周,而大腿内侧出现了可疑的红疹。
镜子里的女孩眼窝深陷,嘴唇苍白,只有小腹微微隆起一个不祥的弧度。
就在她盯着镜中身影发呆时,门铃响了。
红叶麻木地拉开门,看见张少西装革履地站在晨光中,手里捧着一束娇艳的玫瑰。
“好久不见。”
他微笑着递过花束,袖口散发出一缕若有若无的香水味。
这个味道像一把尖刀突然刺进红叶脑海。
那个面具男人身上,就是这个味道!
“你…”红叶喉咙发紧,手指不自觉地揪住衣摆。
张少却恍若未觉,自顾自地说着要带她去国外治病流产的“好意”。
他说话时眼角微微下垂的样子,和面具后那双含着笑意的眼睛完美重合。
红叶看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