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喘息着说,手指恋恋不舍地从她发间滑落,“水到渠成比较好。”
安妮愣了一下,随即绽放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她趴在我胸口,听着我剧烈的心跳,小声说。
“你越是这样...我越是喜欢你。”
她的直白让我心头一暖。
这一刻,我几乎忘记了白若冰的存在,忘记了那些复杂的婚约与责任。
安妮给我的感觉,就像初恋般纯粹美好。
但随即,白若冰苍白的面容又浮现在脑海中。
她醒来后,我们的婚约会怎样?而我体内的阴毒,又确实需要女性的亲近来缓解...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
安妮穿着我的衬衫当睡衣,下摆很短,露出两条修长的腿。
她正在厨房笨拙地煎蛋,栗色的长发随意地扎成马尾,几缕碎发垂在颈边,随着动作轻轻晃动。
我刚要上前帮忙,门铃突然响了。
安妮跑去开门,女房东那张刻薄的脸立刻出现在门口。
“哟,还没走呢?”
女房东的目光像刀子一样在我身上刮过,随即转向安妮,
“我说安妮啊,我这房子租给你是因为看你一个人干净。
你这带男人回来过夜,把我这儿当什么了?夜总会吗?”
安妮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阿姨,他不是...”
“要留宿就加钱!”女房东尖声道,“要么就让他滚蛋!”
我冷眼旁观,注意到女房东眼中闪烁的精明与算计。
为了不打草惊蛇,我故作谦卑地低下头。
“阿姨说得对,我这就走。以后不会在这里过夜了。”
女房东得意地哼了一声,又数落了安妮几句才向门走去。
临走前,我清楚地听到她压低声音对安妮说。
“傻丫头,爱情能当饭吃?趁年轻找个有钱的才是正经...”
关上门后,安妮的眼眶已经红了。
我轻轻抱住她,在她耳边低语。
“别怕,我有办法。”
说着,我悄悄将一个微型监控器藏在了她的罩子内侧。
“这是什么?”安妮好奇地摸着那个小装置。
“保护你的。”
我没有多说,只是吻了吻她的额头,“别怕,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我站在公寓楼下的梧桐树影里,手机屏幕的蓝光在夜色中格外刺眼。
监控画面里,安妮正哼着一首轻快的英文歌走向浴室,
栗色的长发随着轻盈的步伐微微晃动,在暖黄色的灯光下泛着蜂蜜般的光泽。
她纤细的手指解开衬衫纽扣时,我下意识移开了视线。
虽然是为了保护她,但这种窥视感仍让我喉咙发紧。
浴室的水声响起不久,监控突然捕捉到门锁转动的细微声响。
我的手指不自觉地收紧。
崔老板那张泛着油光的大胖脸出现在镜头中,
他约莫五十岁上下,梳着过时的大背头,几缕花白的头发顽固地翘着。
一身不合体的藏青色西装裹着发福的身躯,
衬衫领口被粗短的脖子撑得紧绷,金链子在灯光下闪着俗气的光。
他先是装模作样地环顾四周,那双被脂肪挤压成细缝的三角眼里闪烁着贪婪的光,
然后大摇大摆地坐在客厅的布艺沙发上,故意把钥匙串晃得叮当作响。
我的太阳穴突突直跳,后颈的汗毛根根竖起。
这场景与许念生前遭遇如出一辙,同样的手法,同样的套路,只是换了猎物。
崔老板肥厚的手掌在沙发扶手上摩挲时,我甚至能想象到他正在回味许念当初坐在这里的体温。
水声停止后,浴室门“吱呀”一声开了。
安妮裹着纯白的浴巾走出来,湿漉漉的栗色发丝贴在修长的颈间,
晶莹的水珠顺着精致的锁骨滑入浴巾边缘的阴影里。
当她看到沙发上的崔老板时,惊恐的尖叫刺穿监控扬声器,让我耳膜一阵刺痛。
“谁?!你怎么进来的?!”
安妮颤抖着后退,浴巾下的双腿瑟瑟发抖,像只被猎枪指着的羔羊。
她的脚趾因紧张而蜷缩,在木地板上留下几道湿漉漉的痕迹。
崔老板不慌不忙地亮出钥匙,脸上堆满假惺惺的歉意。
“姑娘别怕,我是这房子的前租客。”
他从口袋里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