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却一直追随着桃子的身影。
桃子强忍着恶心,机械地擦着已经一尘不染的桌子。
“桃子,”宋姨突然叫她。
“去给汪主任倒茶。”
桃子的手一抖,抹布掉在了地上。
她深吸一口气,拿起茶壶走向汪主任那桌。
走近时,她闻到汪主任身上那股熟悉的古龙水味,胃里一阵翻腾。
“桃子,”汪主任笑眯眯地说,声音只有她能听见。
“想通啦?早这样多好,何必闹得大家都不愉快?”
桃子低着头,一言不发地倒茶。
汪主任趁机捏了捏她的手,油腻的触感让她差点尖叫出声。
“今晚我来接你。”
汪主任压低声音。
“乖乖的,你爹的宅基地手续很快就能批下来。”
桃子猛地抽回手,茶水洒了一桌。
她逃也似地跑回厨房,靠在墙上大口喘气。
赵刚正在切菜,看到她惨白的脸色,手中的菜刀一顿。
“他来了?”赵刚的声音平静得可怕。
桃子点点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他说...今晚要来接我...”
赵刚的指节因用力而发白,菜刀深深嵌入砧板。
“按计划进行。”
下午的时光像被拉长的橡皮筋,每一分钟都是煎熬。
桃子机械地工作着,感觉自己在演一场荒诞的戏。
汪主任那桌人喝酒划拳,声音越来越大。
每次经过那桌,桃子都能感觉到汪主任黏腻的目光在她身上游走。
傍晚时分,赵刚借口去买调料离开了饭店。
桃子知道他是去准备“那个东西”。
一把锋利的剔骨刀,用布包好藏在了出租屋的床底下。
“桃子,”宋姨突然叫住准备下班的她。
“今晚加个班,汪主任请客,人手不够。”
桃子的心沉了下去。
这是个陷阱,但她必须跳进去。
“好。”
她轻声应道。
晚上九点,最后一桌客人终于离开。
桃子疲惫地揉着酸痛的肩膀,突然发现赵刚还没回来。
她借了小梅的手机给他打电话,却提示已关机。
“奇怪,”小梅皱眉。
“赵哥从来不关机的。”
一种不祥的预感攫住了桃子的心脏。
她借口去厕所,偷偷给赵刚的出租屋打电话,也没人接听。
回到大堂,桃子发现汪主任那桌人还在喝酒,但赵刚始终没有出现。
宋姨似乎看出了她的不安,笑眯眯地说。
“赵刚请假了,说是家里有事。”
“什么事?”桃子急切地问。
宋姨耸耸肩。
“谁知道呢?男人嘛,总有些自己的事。”
桃子知道她在撒谎,但无从反驳。
收拾完大堂已经快十一点,其他服务员陆续离开。
桃子犹豫着要不要回宿舍,宋姨却塞给她一把钥匙。
“赵刚让我转交的,说他今晚不回来了,让你去出租屋等他。”
桃子接过钥匙,心中井铃大作。
这绝对是个陷阱,但赵刚下落不明,她必须去看看。
走出饭店,夜风带着初夏的燥热。
桃子加快脚步,不时回头张望,生怕有人跟踪。
转过两个街角,眼看就要到出租屋了,突然从暗处窜出几个人影。
桃子还没来得及尖叫,就被一块湿布捂住了口鼻。
刺鼻的气味冲入鼻腔,她的四肢瞬间失去了力气。
最后的意识里,她看到刘二那张狞笑的脸和汪主任肥胖的身影...
不知过了多久,桃子在一阵剧痛中醒来。
她躺在出租屋的床上,衣服凌乱。
房间里没有开灯,黑暗中,一个沉重的躯体压在她身上,粗重的喘息声在耳边回响。
“醒了?”汪主任的声音带着酒气和满足。
“装什么清高?上次不是挺享受的吗?”
桃子想挣扎,但药效还没完全过去,四肢软得像棉花。
她想喊赵刚的名字,却只能发出微弱的呜咽。
汪主任的动作更加粗暴,肥厚的手掌掐住她的脖子。
“叫啊,怎么不叫了?你那小相好听不见了,他正在医院躺着呢...”
桃子瞪大眼睛,泪水模糊了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