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的事情于我而言,再如何重要,终究已经过去,从现在开始,真的不算晚。/%咸%(鱼[ˉ]看?书¥@ ·追?-+最@新!章′节2$
“怎么听着有点像交代遗言?”他抬眉看我,蓝眸幽幽。
我苦笑一下,摇摇头。
如今的我,有些事,除了程南图,我还真的不知道交给谁。
“除了施术者,我还请来两名国际著名的催眠大师,三个人一起,不会让你变成傻子的。”
吃过饭,程南图带我来到一家心理诊疗医院。
诊疗室之中,已经坐着三位成年男子,其中两位是金发碧眼的外国人。
他们逐一对我做检查,还问了我一些话,甚至开了几个小玩笑。
奇怪的腔调,说着蹩脚的话语,成功的逗笑我,我缓缓松开一直紧握着的手。
检查过后,他们和程南图进入一间封闭的小屋子,开始讨论。
房门的隔音很好,即便耳朵贴在上边,也只隐约听到里边有人在说话,至于说的什么,一个字也听不清楚。
半小时后,程南图带头出来,俊美的脸略显严肃,这让我非常的不安,指尖发凉。
“南图哥,有什么不对吗?”
我忐忑的问。
“没,交给我,不要担心。-d^a¢n!g`k_a′n~s-h\u^.`c¢o?m`”他拍拍我的肩膀,安抚我的情绪,将我带到一间铺满阳光的小屋子。
正式开始前,有半个小时的沉淀时间。
躺椅是藤木的,躺上去时,有些冷意,我下意识的瑟缩一下,然后缓缓的闭上眼睛。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特别想哭。
如此重要的时刻,我的身边,没有爸爸,没有妈妈,也没有哥哥,只有一个程南图。
我仿佛被这个世界抛弃了。
泪水自眼角溢出,很快没入发际。
粗砺的指腹轻轻为我拭去眼角的泪,沉稳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不怕,有我在。”
“南图哥,我可以牵你的手吗?”我问。
此时的我,独自面对不可知的未来,紧张到声音发涩,急需一份安定的依靠。
“好。”他说。
一只干燥而温暖的大手,覆在我的右手上,五指蜷起,将我的手包在掌心之中。
暖意直冲心田,眼角再次泌出湿意。
我和他就这样手牵着手,沐浴在阳光下,四周很安静,呼吸声也很轻浅。
半小时很快过去,三位医生走进来,成品字形分布在我周边。
好容易松弛下来的身体突然绷紧,被程南图包在掌心的手僵硬成一块石头。¢1/3/x′i`a/o?s/h\u?o`..c?o!m*
我感觉到一种无法述说的恐惧和孤单。
“放松,我在呢,我会一直陪着你。”
有轻缓的音乐起响起来了,有人在读一首诗。声音像一条缓缓流淌的小溪,我努力的想要保持清醒,却在无处不在的声音中,渐渐阖上眼睛,睡了过去。
睡着前的最后一秒,我看到一片亮白的光,和一条长到看不到尽头的路。
这就是我找回自己的路吗?
可能是清晨,因为我听到了小鸟的叫声。
我张开眼睛,视线在屋子里缓缓掠过,熟悉的一切告诉我,我回来了!
没有变成傻子,也没有沉睡不醒。
我,回来了!
“沐沐,你终于醒了,我还以为你再也不打算张眼睛了呢。”
随着声音,小西红着眼睛扑到我床边,眼巴巴的问我,“看,这是几,我是谁?”
“有病。”我啪的打开她伸出的两根手指。
“啊,啊,沐沐,你回来啦!”
小西开心的蹦了起来,拉开房间的门,朝着外边大声喊,“沐沐醒了,沐沐醒了!”
一会儿的功夫,门口涌进来一群人,林家爸妈,蓝家父母,蓝勇,林森先生。
程南图走在最后边,蓝眸含着满满的喜悦。
我和他的视线在半空相撞,他朝着我弯唇一笑,我的眸子闪了闪,也浮起笑意。
似乎有些东西,在不知不觉间,发生了改变。
一阵喧闹过后,所有的人都离开了,唯有程南图去而复返,倚在门框上,看着我坐在书桌前翻看厚厚的资料。
醒来那一刹那,第一个冲进我脑海之中的,就是和老师的约定。
“老师很担心你。”程南图看了一会儿,对我说。
资料还有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