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客人。客人们来了之后,大家开怀畅饮。可桌上有四个碗,孤零零地空着,连筷子都没摆。徐继长挺纳闷,就问这是咋回事。客人们听了,笑着说:“夫人是不是觉得我们太贪吃啦,所以留着空碗,等厨师上菜呢。”
宴席上,有个十八九岁的女子,穿着白色鞋子,一身丧服。她是新寡的六姊,模样俊俏,又特别会说笑。没一会儿,就和徐继长熟络起来,两人时不时开个小玩笑。行酒令的时候,徐继长当监酒官,提前宣布不许调笑戏谑。可六姊像是故意似的,屡屡犯规,被罚了十几杯酒。很快,她就醉得脸蛋绯红,身子软绵绵的,坐在那儿都快歪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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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六姊不见了。徐继长赶忙拿起蜡烛去找,这才发现六姊在暗帐中睡得正香 。
徐继长凑近亲吻她,她也没有察觉……。徐继长心旌荡漾时,席中忽然纷纷呼唤";徐郎";,他慌忙整理好她的衣衫,见她袖中有条绫罗汗巾,便偷偷揣在怀里。
到了半夜,宴席散了,客人们陆陆续续都走了,可六姊还睡得死死的,怎么都叫不醒。萧七姐走进屋,轻轻摇晃她,六姊这才打着哈欠,慢慢悠悠地起身。她系好裙带,又简单整理了下头发,跟着众人离开了。
从那以后,徐继长心里一直惦记着六姊。他想找个没人的地方,拿出那条从六姊袖中拿走的汗巾,好好回味一番。可翻遍口袋,汗巾竟然不见了。他寻思着,可能是送客的时候掉在路上了。于是,徐继长举着灯笼,在台阶附近仔仔细细地找了个遍,结果啥都没发现。自那之后,徐继长整天恍恍惚惚,干啥都提不起精神。
萧七姐看出他不对劲,便问:“夫君,你最近咋回事,是不是有啥心事?”徐继长随便应付了几句,想蒙混过去。萧七姐笑着说:“别骗我啦,那条绫罗汗巾已经被人拿走了,你再找也是白搭。”徐继长一听,惊得瞪大了眼睛,知道瞒不下去了,只好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还坦言自己对六姊的思念。
萧七姐听后,叹了口气说:“夫君,你和她前世就没姻缘,这一世缘分也就到这儿了。”徐继长追问为啥。萧七姐解释道:“前世,她是青楼女子。你当时是个书生,爱慕她爱得不行。可你父母不同意,你相思成疾,命都快没了。你让人给她带话,说‘我快不行了,只要能见她一面,摸一摸她的肌肤,死也甘心’。她被你的痴情打动,答应来看你。但因为琐事缠身,没能及时赶到。等第二天她到的时候,你已经去世了。所以,前世你们就只有这一摸的缘分,今生不会再有瓜葛了。”
尽管听了萧七姐的解释,徐继长心里还是放不下六姊。后来,他再次设宴邀请姐妹们,可唯独六姊没来。徐继长怀疑是萧七姐嫉妒,心里对她满是怨言。
一天,萧七姐对徐继长说:“你因为六姊的事怪我,其实是她自己不愿来,跟我有啥关系?咱们夫妻八年的缘分也快到头了。不过,我打算再帮你一次,解开你心里的疙瘩。就算她不来,难道还能拦住我去找她?我亲自去登门拜访,说不定能改变这局面呢。”
徐继长听了,高兴得不得了,马上跟着萧七姐出发。萧七姐拉着他的手,两人飘飘然,就像在虚空里行走。没过多久,他们就到了一处宅邸。只见黄色的砖墙围着宽敞的庭院,门户弯弯绕绕的,和徐继长第一次见到的殡宫一模一样。
萧七姐的父母迎了出来,说道:“小女承蒙您多年照顾,我们老了,又懒,没怎么去看望你们,还请别见怪。”说完,就摆好了宴席。
萧七姐问起姐妹们的近况,她母亲说:“都各自回夫家了,就六姊还在这儿。”于是,老太太叫丫鬟去请六娘子。可等了好久,六姊都没出来 。
见六姊一直不出来,萧七姐索性走进内室,伸手硬把她拉了出来。六姊低着头,一声不吭,全然没了从前谈笑风生的模样。没一会儿,老夫妇跟大家打了个招呼,就离开了。
萧七姐转头对六姊说:“姐姐你这么端着,倒让我被人埋怨!”六姊冷笑一声,回道:“那个轻浮的郎君,岂是能亲近的人?”萧七姐听了,端起两人喝剩的酒杯,硬是让徐继长和六姊交换饮尽,还说道:“你们连吻都接过了,还在这儿装什么正经!”
说完,萧七姐悄悄地走了,屋里就剩下徐继长和六姊。徐继长见状,立马起身朝六姊逼近。六姊委婉地拒绝着,可徐继长不依不饶,扯着她的衣角,“扑通”一声跪下苦苦哀求。六姊的脸色慢慢缓和下来,最后两人手牵手走进了内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