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一座鬼屋。敲门也没人回应,问周围的邻居,大家也都一脸茫然,说不知道七郎去了哪儿,这几天都没见着人。邻居们还议论纷纷:“这七郎平时挺老实的,怎么突然就消失了呢?”
这一日,阳光明晃晃地照在县衙的院子里,热得像个大蒸笼。御史的弟弟正和县官在县衙内议事。这御史的弟弟,平日里仗着哥哥的权势,在这地界上也是威风八面,走路都带风,眼睛长在头顶上,鼻孔都快朝天了。他穿着一身华丽的衣服,脖子上挂着一串名贵的珠子,手里摇着一把檀香扇,不停地吹嘘着自己在京城的见闻。
两人正说着,有人送柴进来。突然,一个穿着粗布麻衣,浑身散发着一股子山野气息的樵夫,大步走到御史弟弟面前。这樵夫,正是田七郎。只见他二话不说,放下担子,“嗖”地一下抽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利刃,那利刃在日光下泛着冷光,就像一道闪电。田七郎的眼神坚定,充满了杀气,直奔御史弟弟而去。
御史弟弟吓得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像一张白纸,眼睛瞪得滚圆,嘴巴张得老大,惊恐地喊道:“你……你想干什么!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哥哥可是御史大人!”说着,下意识地抬起手去挡刀。可那刀来得又快又狠,“咔嚓”一声,就砍断了他的手腕。御史弟弟惨叫一声,整个人踉跄着往后退,脸上满是痛苦和恐惧。田七郎哪肯罢休,紧接着又是一刀,这一刀直接砍掉了他的脑袋。那脑袋咕噜噜地滚落在地,鲜血如喷泉一般涌了出来,溅得到处都是。
县官吓得双腿发软,差点直接瘫倒在地,嘴里大喊:“快来人啊!护驾!”喊完,连滚带爬地逃走了,鞋子都跑掉了一只。田七郎杀完人后,还提着刀,四处张望着,眼神中透着一股子决绝,仿佛在说:“我今天就是来为武家报仇的,谁也别想阻拦我!”
众衙役和差吏这才反应过来,急忙冲过去,“砰砰”地关上县衙大门。有几个胆子稍大的,拿起棍棒,大声呼喊着壮胆:“你这恶徒,还不束手就擒!你今天跑不掉了!”田七郎看了看周围,仰天大笑一声,那笑声在县衙里回荡,让人毛骨悚然。随后用刀自刎而死。
众人小心翼翼地围过来,仔细辨认。有认识的人,惊讶地叫起来:“这不是田七郎吗?他怎么……怎么做出这种事!他平时看着挺老实的,没想到这么有血性!”
县官躲在暗处,惊魂稍定后,才哆哆嗦嗦地出来查看。只见田七郎直挺挺地躺在血泊中,手里还紧紧握着那把刀。县官刚停下脚步,想要仔细看看,突然,田七郎的尸体猛地跃起。县官吓得“啊”的一声,转身就想跑,可哪里还来得及。田七郎的尸体像发了疯似的,手起刀落,竟然砍掉了县官的脑袋,随后“扑通”一声,又倒了下去。
衙役们见状,气得七窍生烟,嚷嚷着要去捉拿田七郎的母亲和儿子。等他们赶到田七郎家,才发现屋里冷冷清清,母子俩已经逃走好几天了。原来,七郎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提前把母亲和儿子送走了。
武承休听说田七郎死了,心急如焚,立刻赶了过去。一看到田七郎的尸体,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放声痛哭,哭得那叫一个悲痛欲绝,眼泪鼻涕一把抓:“七郎啊七郎,你怎么就这么走了啊!你是为了我才死的,我对不起你啊!”周围的人开始指指点点,小声议论起来:“这武承休和七郎平日里关系那么好,说不定这事儿就是他主使的。”这话越传越开,很快就传到了官府耳朵里。武承休这下可麻烦了,被官府盯上,差点吃了官司。他花光了家里的所有积蓄,四处托关系,送礼求情,好说歹说,最终才得以免罪。
田七郎的尸体被丢弃在荒野三十多天,说来也怪,周围的鸟兽都围绕着守护它,不让其他东西靠近。那些鸟儿在天空盘旋,发出哀鸣,仿佛在为七郎的死而悲伤。武承休找到尸体后,又是一番痛哭流涕,随后厚葬了他。他亲自为七郎挑选了一块风水宝地,还立了一块墓碑,上面刻着“义士田七郎之墓”。
田七郎的儿子后来流落到登州,改姓佟。这孩子从小就吃苦耐劳,像他父亲一样,有着坚韧不拔的性格。长大后从行伍出身,凭借着自己的一身武艺和过人的胆识,在战场上奋勇杀敌,立下赫赫战功,一路升到了同知将军的职位。他在战场上威风凛凛,指挥若定,让敌人闻风丧胆。
多年后,佟将军回到辽阳。此时的武承休已经八十多岁了,头发花白,满脸皱纹,像一棵饱经沧桑的老树。佟将军找到武承休,两人相见,感慨万千。武承休拉着佟将军的手,颤颤巍巍地走到田七郎的墓地前,指着说:“孩子,这就是你父亲的墓地,这么多年,我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