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往生。”
陈道长痛哭流泪:“镇长你之前便说过,不过陈某人既然受何庄主之恩,岂能让她尸首荒等数十日,便厚脸皮自作主张,是在下冒昧了。”
镇长脸皮不经意抽了一下,这年轻的陈道长变脸似的瞬间感情到位,要不是他这几天全程跟着,还夸把达着了这牛鼻子的道了。
道长说的话,镇长也就觉得‘厚脸皮’是对上的。
俗话说得好,树没皮,人要脸,夸夸台阶人人抬。
陈道长自我感动,摸着鼻子眼泪,隔着袖子眨眼看镇长油盐不进,暗骂一句:老狐狸。
“既然正主到了,那我也就不打扰劳烦,罢了罢了。”陈道长掩面而泣,欲走。
“道长云游四海,志在天下,我们这小庙哪放得下道行高深的道长您。”镇长话锋一转:“我们这穷山恶水,还是蛮需要道长您这样的得道高人为我们指点迷津。”
陈道长一听有戏,在地板上辗转反侧的脚抹去一层灰屑。
“那庙观的事?”陈道长不死心,得寸进尺。
镇长摇头晃得连头冒出烟,生怕这道长误会,把自家师祖请来。
“鄙人可以私下赞助一间店铺,供道长世俗活动。”
陈道长矜持道:“有多大?”
“多大阿?”镇长思索间不经意往外渡步,陈道长被吊着的鱼跟着无形的线逐渐走出大堂。
镇长:“不如明天,道长明天来衙门里,再慢慢商量。”
陈道长快藏不住脸收敛的狂喜,握着中年镇长的手故作低沉道:“好说好说。”
“那我先走了,这几日的公事还要回去处理,道长别送了。”镇长试图掰开道长的手,这一掰掰到自己退到门口。
陈道长挥手朝着狼狈跨过门槛的镇长道:“诶,镇长慢走哈!”
霎时间,大院变得寂静。
华服公子靠近陈道长,在后者身后半步前停下,只见前者带有明显北方草原人的硬汉脸部特征上,肉眼可见的嫌弃看着门口。
“师兄,你不用对着这些下人和颜悦色。”华服公子傲娇道:“只要你同意,当今国师……明晚才能寿终正寝。”
陈道长:……
又来了?他这个收的师弟兼打手又开始白日做梦了。
原本他只是一个云游野鹤的闲道士,自小随着师傅走遍万里路,俗名不太记得,只有一个道号:玄微。
过着清贫的生活,靠着师傅留下来的真传,勉强维持生活。
但自从替不在的师傅收下这个落魄的师弟后,一贫如洗的生活变得负债累累。
在乡村卖护符、符箓、驱邪小道具;集市卖艺刷把戏;给达官贵人府邸看看风水已经养不活师弟和自己二人。
必须急需一块稳定的工作,甚至更进一步达成终极目标。
把师傅的神像立起来。
陈道长死皮赖脸还不是为了自己以后的未来,他看中了李家镇这里的风水宝地,想要建道观,将师祖既是他的师傅的神像供奉起来,日夜香火祭拜。
(暂时没有身份也不知在何处的师傅:我谢谢你啊!)
华服公子:……
他的师兄又把他的实话当臆想。
他承认,他第一次出场是有那么一点落魄寒酸,可那时不是情况紧急吗?被人追杀都是那样子的啦!
可他是大齐三皇子,镇西将军亲侄子,惊世武者。
禾乘星!
要是师兄把野心放大一点,他敢打包票明晚,国教里面拜的不是那谁谁谁,谁来着?算了,反正不在了,以后将是他那素未谋面的师傅,受国之祀。
(素未谋面的师傅:大可不必。)
陈道长警觉道:“有人来了,不要再口出狂言,惹事生非。”
华服公子不以为然:“谁来都一样。”
都是乐色!
陈道长微笑对着师弟说:“大概能和我对上三拳。”
华服公子:……
师兄的武学本事与师兄的道行一样,深不见底,能和这样的人对上三拳估计也是什么老怪物,就怕他性情古怪,因为他一句就冲上来发飙。
“嘶,很强。”禾乘星倒吸一口气,略差师兄一截的他只能在正门外的大街听到踏脚声的同时感知到旺盛且暴虐的气场。
兰杰伟拿着藤蔓编制的绳子,一头在他手上他,另一头编制成项圈铐在兔子脖子牵着走。
兰杰伟时不时伸手到后背抓绕,两天时间一直在爬山还没有察觉到什么,如今走回平地才发现自己脊椎痒痒好像在发育。
‘嗯?他在瞧我吗?’兰杰伟偏头试图看向自己正在抓绕的后背,撇眼看见有人如临大敌般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