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子一句自己的梦自己圆,白凌云的心算是放下了。_0+7·z_w¢..c·o^m/
不过她不放心田丫蛋儿。避孕药具只能发给育龄妇女,田丫蛋儿说的很明白是自己用。即便给别人用,也未尝不可,曲惠贤一个大姑娘怎么用上避孕药了?用也罢了怎么还搞出孩子来了?
她从华子家出来,直接去了田丫蛋儿家。
田丫蛋儿家院子里破破烂烂,屋子里可是堂堂皇皇!东屋大炕铺着明亮水滑的炕革,地下是崭新的柜子梳妆台。西屋还有一张双人床,墙上挂着新时兴的石英钟。
窦保住没在家,只有田丫蛋儿自己在炕上躺着呢。
白凌云也不绕弯子,直接问道:“曲惠贤去我家干仗,你听说了?”
田丫蛋儿:“不是我让去的呀。”
“哼哼,谅你也不敢!你买避孕药不是说自己用么?怎么跑她手里去了?”
田丫蛋儿:“她要吃几粒,我也不好不给呀。”
白凌云:“你自己花钱买的,会白送给她?”
田丫蛋儿:“一粒多收她五毛钱。”
白凌云:“行啊,田丫蛋儿。你是又卖春药又卖避孕药,两头赚钱。你也不怕犯法把你抓起来。”
田丫蛋儿:“华子说,现在没有法律不让卖春药。”
白凌云:“那是没出人命!梁立冬是怎么死的?华子正常行医都不行,你敢私自买药?你等着派出所来抓你吧。”
这下可把田丫蛋儿吓住了:“我的妈呀,那可咋办呐?曲惠贤没事儿就到我家来,吃了那种药就跟康小毛滚在一起。再说那种药也没多少,就剩两瓶多点……”
白凌云:“我刚从华子那来你们家。要是他去乡里,这事儿没准就盖不住了。毕竟人命关天,他敢就这么稀里糊涂压下来?”
田丫蛋儿都吓哭了:“白姐,白村官儿,我真不知道那玩意儿能要命啊。再说,别人吃了都没事儿……。你救救我,我给你跪下……”
白凌云想了一会儿才说:“只要你别说卖钱,是他们自己要的。那就没事儿!医院那个陆院长还要抓华子私自行医呢,结果上边一调查,人家从没要过钱,不也都没事儿啦。梁大山炮死无对证,剩下那些人还那个敢说自个吃过那种药?”
“好好好,我就这么说。从来没卖过钱,都是康荣留下的。明天,不,一会儿我就把那些玩意儿都烧了。”
白凌云解决了田丫蛋儿,算是把自己卖避孕药的事儿稳住了。不过不让她继续收费也很难,全乡的计生员都收费呀。
华子的确开车出门了,不过他没去乡里辞职。他明知道辞职也没用,不过是让叶飞秋臭训一顿而已。+q′s¢b^x\s?.?c,o\m¨
他拿着自己的证件去卫生局了。把自己的毕业证、执业证、医师证乃至药剂师证统统检验一遍。
然后把一份材料交给卫生局的主管局长。
看了华凌霄的材料,局长问他:“这个陆千一什么来头,你一点不知道?”
华凌霄:“我当然知道,知道得非常清楚。之所以写这份材料,一是不想牵连本县的主管部门,二是走一下正常程序。我一个不准行医的医生,证件一应俱全,你们为什么不查一下姓陆的有执业证书么?他算哪一级医师?”
局长:“你就没有这些证书,我也知道你华凌霄的大名。柳青青就是你带出来的徒弟。可是一句话呀,人家负责的是行政工作,业务还得依靠你徒弟那些大夫。再往下我就没法问了呀。虽然那个老头脑血栓了,可是省厅里都是他的人。我们这级干部屁都不是。要我说你就去中医院,你要愿意去县医院也行。”
华子:“呵呵,我这脾气到哪个单位能行?再者说,你要用我省厅那些玩意儿还不天天找你麻烦?有朝一日我能在大山旮旯开一家中医药铺就行啦。”
局长无奈地摇摇头:“这日子不会太远,可能我这一届帮不上你什么忙了。”
华子:“怎么了?”
局长:“本来运动过去,我们这些行里的老家伙出来主持工作。用药治病可以,弄权治人实在没能耐。只好拍屁股准备让贤,让那些会搞经济的人才上位。”
华子:“卫生局长搞经济?呵呵,那我行,我就是边种地边做买卖。”
“哼哼,你不会弄权!官场可不分什么君臣佐使,任何人都可能变成刀子地雷。”
华子:“那看来我只能采取下下策了。”
局长:“下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