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的喧嚣,列车震响铁轨的轰鸣,都无法传至此处。
不用为任何事情分心,这里是最适合聚精会神进行作业的地方。
月光从窗□□入,台上浮现出一个熟睡少女的身影。
肌肤白净通透,珠圆玉润。
用固定在桌上的皮带绑住她的躯干,躯干,头,手臂和腿。
好——仪式开始。
首先要除去赘馀之物。
她所不应有的东西必须除去。
用斧子?菜刀?还是用锯子——
要想留下平整的截面就应当用锯子,切断面只需用刨子或者锉刀打磨一下就十分完美。
不过难点在于相当耗费时间,并且还会留下大量的残屑。
那么就用菜刀吧!的确,用这个来切开皮肉实在是再好不过了,不过要想切断骨头似乎有些困难。
果然,还是应该像上次一样用斧子。
提来手斧,无论是握柄的姿势,还是斧刃的重量,都已颇为习惯。
先切手腕,还是先剁腿呢?
先把腿剁下,然后洗去血污;
还是先卸下手臂,戏为米罗的维纳斯呢?
从腿开始吧——起初应先卸去体积较大的赘馀物。
举起斧头,朝右大腿的根部干脆地挥了下去。
“喀”地一声,斧刃撞上了硬物,赤红的液体喷涌而出。
坏了——不再加点劲的话就无法切断骨头。
沈睡中的少女睁开眼睛——如同渴求饵食的鲤鱼一般,口部一开一合。
——太丑陋了,果然必须重塑面容。
用斧头剜下那被剁落的大腿之肉,塞入少女口中。
——这样就好。
即使吃下去也无妨,能够用于填塞口腔的肉还有很多。
重新回到切除腿部的工作。
——没办法,还是用锯子吧。
犬牙交错的锯齿加上了皮肉间隐约可见的白骨,拉了起来。
嘎吱声中,骨粉飞散,然后与血肉混同。
——原来如此。
只要不溅出残屑的话,今后也一直用锯子好了——
右腿被取下,接着是左腿;
锯刃嵌入肉中,手感凝滞沈重;
拉锯之时,皮破肉绽;
——果然还是需要锉刀么,锯子会让截面参差不齐。
最后又用了下菜刀,总算完成了四肢的分离工作。
也许是黎明时分,外头传来清脆的雀鸣声;
女子已无法发出哭喊。
——对了,最后再用粘土处理下吧。
之前留下了红白骨肉截面,实在是有伤大雅。
就用灰白的粘土涂抹伤口处吧,纸粘土即可。
有那个的话,面容的重塑也一定能轻易地做到——
第十歌.杀人迷路
少年每天晚上,都做着同一个梦。
是一个去天国看望母亲的梦。
以天国为目标,少年在森林中走着。
可是——在路上前进着的时候,少年突然感觉到身后有什么东西正在跟来。
回首望去却空无一物,只是已经走过的森林变得越来越黑暗。
莫名的恐慌,使得少年忍不住跑了起来。
——曾经听说过,天国与地狱紧挨在一起。
也许自己是迷路误闯进地狱里了——少年越发地感到害怕起来。
那么想着,少年仿佛觉得背后的黑暗也化成了妖魔,于是跑得更快了。
跑啊,跑啊,黑暗始终不曾离去,颜色反而更深了。
少年不停地跑着;
从草丛灌木中间穿过,即使差点被树根绊倒也还是拼命地往前跑去。
但即便如此,背后的黑暗仿佛仍是近在咫尺。
脚陷入地面的泥潭,少年摔倒在地,剧烈的疼痛在脚踝乱窜。
黑暗,已经迫近到了少年的眼前——
少年边哭边睁开了眼睛。
那是一个非常暗的房间。
虽然刚才做了非常可怕的梦,但梦到了什么却一点也想不起来。
少年在被褥里蜷缩着身体,闭上眼睛。
——仿佛有一张恐怖的面孔就在他的身边。
起初并没有当做是一回事。
做油炸食物的时候,油不小心溅了起来,脸颊上出现了小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