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担心有事,要送她上来,楚绵知道他的担忧,但刚才姜槐明显是情绪不太对,担心姜槐说出什么掉马甲的话来,所以她拒绝了。
她敲了敲门,很快,门从里面打开。
姜槐穿着一件宽大的浴袍,头发湿漉漉地披散着,一双眼睛又红又肿,象两颗熟透的核桃,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整个人看起来脆弱又无助。
见状,楚绵眉头一皱,走进去,反手关上了门。
房间里一片狼借。
地上散落着被撕成碎片的衣服,沙发上的抱枕掉在地上,地毯上还有摔碎的玻璃杯触目所及,皆是一片混乱。
楚绵的目光扫过,最终定格在墙角的垃圾桶里。
那里,有几个用过的避孕套包装袋,刺眼地躺在最上面。
再看姜槐,她裸露在浴袍外的脖颈和锁骨上,布满了青紫交错的暧昧痕迹。
楚绵:“”
她拉着姜槐在唯一还算整洁的小沙发上坐下:“发生什么事了?怎么才回来一晚上,就出事了?”
姜槐的眼泪又涌了出来,她死死抓着楚绵的手,身体抖得象秋风中的落叶。
“是楚羡是楚羡那个疯子!”
她哭着断断续续地讲述起来。
昨天,楚璟、楚羡和她一起从锦海回到京城。
在路上,她和楚羡发生了争吵。
她觉得楚羡对自己根本就不是喜欢,只是一时兴起,觉得她好玩,所以才想逗弄她。
毕竟当初楚羡在神迹酒吧,亲口对她说过那样的话!
她的那些话彻底惹怒了楚羡。
那个向来游戏人间的男人,第二次在她面前露出了狰狞的一面。
上次是楚羡救了醉酒的她,也是气冲冲的拉到酒店,但只是嘲讽了她几句。
但是这次,楚羡直接把她从车里拖出来,拉到这家酒店,然后就强行和她发生了关系。
“他就是个疯子!”
姜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他对我只有强迫,从来都不温柔,也从来不关心我的想法!”
“我求他了,我说我难受”
“可是他根本就不听,还、还做完就走,他把我当什么了?!”
楚绵听得心惊肉跳,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在她印象中,三哥虽然是个很不着调的花花公子,但骨子里还算有分寸,绝不是会做出强制这种事的人。
可姜槐身上的伤痕,这满室的狼借,都在诉说着昨晚发生的一切是多么激烈和残酷。
她看着姜槐身上那些刺眼的青紫色痕迹,红唇微抿。
三哥这次,真的过分了。
她将姜槐紧紧抱在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声音又软又沉:
“是我三哥混蛋,我代他向你道歉。”
“你别哭了,我回去一定好好教训他!”
楚绵尝试着替自己那个不争气的哥哥辩解一句:“他他可能就是嘴笨,不知道怎么表达,其实他心里是喜欢你的,不然当初你失踪那段时间,他不可能那么发了疯地找你,差点把整个京城都给翻过来了。”
姜槐只是一个劲儿地摇头,哭得不能自已。
那些安慰根本抵不过昨晚切身的痛苦和屈辱。
楚绵见状,只能叹气,试探着问道:
“那如果我让他亲自过来,给你下跪道歉,你能原谅他吗?”
“我不要见到他!”姜槐象是被踩了尾巴的猫,情绪激动:“我这辈子,下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他了!我要退婚,他现在都这样对我,以后、以后说不定会更凶”
楚绵的心彻底凉了。
三哥这干的叫什么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