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砚尘睥睨着脚下这个卑微如蝼蚁的女人,眼底的笑意愈发冰冷。·3*4_k,a*n′s¨h+u!.¢c\o~m_
他俯下身,修长的手指捏住谢安月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怕什么?”他的声音轻柔得像情人间的呢喃。“宝贝,我们现在可是一条船上的人,就算你听到了,也没关系。”谢安月惊恐地睁大了双眼,心脏几乎要从喉咙里跳出来。她以为温砚尘只是让她去给傅蕴注射药物,却没想到,他后面还布了这样一个杀人诛心的局!让楚绵,亲手杀死傅蕴!这个男人太狠了,太毒了!他不是爱楚绵吗?怎么能设计出这样恶毒的圈套,让她成为众矢之的?谢安月在这一刻才真正明白,温砚尘的爱,不是守护,而是不择手段的毁灭与占有。……华夏医院。医院走廊尽头的窗前,傅靳年单手插在西裤口袋里,另一只手夹着一支烟。猩红的火点在寂静的夜色里明灭。烟雾缭绕,模糊了他冷峻的侧脸。他双眼微眯,俯瞰着脚下城市的璀璨夜景,那些光点却映不进他幽深的眼底。去年的这个时候,傅蕴虽然怕他,却还是会带着礼物去帝景花苑给他拜年,缩着脑袋怯懦地喊一声小叔,新年快乐。今年,不到半个月,傅蕴已经进了两次手术室,病危通知书下了一次又一次。他垂下眼睑,将烟送到唇边,深深吸了一口,再缓缓吐出,神色晦暗不明。“叮——”电梯门打开,闵祥玉在邢鲲的搀扶下快步走了出来。她身后跟着周勤和傅七,两人脸上都带着凝重的表情。闵祥玉一眼就看到了立在走廊尽头的那道挺拔身影。她老脸苍白,几乎是踉跄着朝手术室的方向走去。“抢救中”的红色灯光,刺得她眼睛生疼,险些没站稳。半个小时前,她接到医院的电话,说孙子又被推进了抢救室。而二十分钟前,傅靳年已经签下了傅蕴的病危通知书。这个消息让她浑身的血液都凉了半截。周勤和傅七快步走到傅靳年身后。“二爷。”周勤压低了声音:“医院监控查到了,下午确实有个女人进了小少爷的病房,穿着打扮……”“和之前楚小姐过来做手术时一模一样。”傅靳年面无表情地碾灭了烟头,冷厉的视线扫过不远处正扶着墙喘息的闵祥玉。“闭嘴。”周勤立刻垂下头,噤声不语。闵祥玉缓过一口气,拄着拐杖,在邢鲲的搀扶下,一步步走向傅靳年。?_§如°<:文\网& £!首-?§发t+±“靳年!”她的声音因为急切而发颤:“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下午我和你大哥来看蕴儿,医生明明说他今晚就能醒过来,为什么……”“为什么又进了抢救室?”傅靳年转过身,倚着窗台,脸上没什么情绪。“不知道。”三个字,冰冷又淡漠。闵祥玉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浑浊的双眼猛地睁大,满是悲愤。“不知道?”“傅靳年,那是你的亲侄子!他现在在里面生死不明,你就一句不知道?”她气得胸口剧烈起伏,咬牙切齿:“你怎么能这么冷血无情!”和他爹傅涟蘅一模一样!傅靳年没有回答她,只是偏头看着手术室紧闭的大门。那份沉默,比任何辩解都更让闵祥玉抓狂。“你大哥呢?傅行去哪儿了!”她厉声追问。傅七看了看傅靳年的脸色,才硬着头皮上前一步,低声回道:“老夫人,家主……”“家主刚才晕过去了,现在在病房输液,还没醒。”闵祥玉脸色又白了几分,身体晃了晃,最后一丝力气也被抽干。眼泪瞬间从她布满皱纹的眼角滚落。“我傅家……傅家是造了什么孽啊……”她捂着心口,老泪纵横,“我儿子昏迷不醒,我孙子生死攸关……老天爷,你这是要惩罚我吗……”傅靳年眉头拧了一下,随即嘴角又勾起一抹讥诮的冷嘲。是造了孽啊。他迈开长腿,直接越过痛哭的闵祥玉,走到了手术室门口。一瞬不瞬地盯着那扇门,仿佛要将它看穿。闵祥玉哭了一会儿,渐渐止住了声。她用手帕擦了擦眼泪,扭头看向傅靳年孤冷的背影。“傅七,”她声音还有些沙哑,“现在是谁在里面给蕴儿做手术?”傅七眼神闪躲,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旁边的周勤。周勤面色沉静地开口:“老夫人,我们也是刚到,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