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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板骤然崩塌,两个人一起掉进了下一层。 房间里睡得正熟的两名弟兄被吓得瞬间从床上跳了起来,见是冯绣虎后才愣愣抬头往上望。 为了护住冯绣虎,顺子把自己垫在了下面,此时正揉着屁股龇牙。 冯绣虎却没管他,他捡起手边的半截木块,怔怔盯着断口处。 整块木板干裂酥松,内部布满了细密的蜂窝状小孔,已经严重朽烂,稍稍一用力,就变成了粉末状木屑。 虽然冯绣虎一直觉得寨子楼是不达标的危房,但鸮人们也绝不至于拿烂木头来建房子。 “成了?” 冯绣虎脸上渐渐浮现笑意。 “我成了!” 可还没等他高兴太久,大麻子突然从上方的窟窿探出头来:“班长!” “鸮人们来闹事了!” 鸮人把寨子楼下面围得水泄不通。 经过大麻子解释,冯绣虎才知道怎么个事。 原来是他把升降机停了,鸮人们晚上没法去工厂区上工。 虽然鸮人的工资还不及一个正常工厂区工人的三分之一,但这工资水平放在底城已经算是非常高了。 顺子曾说过鸮人是底城最富裕的一个群体,就是这个原因。 冯绣虎很不忿,鸮人上不去关他什么事? 鸮人丢的顶多只是工作,但他丢的可是命呀。 就像冯绣虎不在意鸮人们有没有工作,鸮人们其实也不在意冯绣虎有没有命。 他们把寨子楼围了个水泄不通,让冯绣虎出来给个说法。 冯绣虎气得够呛,领着弟兄们来到地面,一眼就瞧见了带头闹事的鸮人。 那鸮人穿着工人制服,指使着众鸮人喊口号,扯横幅。 “我们要工作!” “我们要进厂!” “谁不让我们工作谁就是敌人!” “工厂是我家!保卫靠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