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天没有出房门,一直到了第二天才出现在众人的面前。有了先例之后,自然就没有人关心李韵为什么没有出现了。
不过现在蝶儿问了起来,赵玉儿倒也是记了起来,自己的身边还少了这么一个人,当即开口问道:“你姐姐不是个小孩子,可是在这件事情上,她跟个小孩子又有什么区别呢?之前清照将自己一个人关在门里,第二天出来的时候脸色多么差师师你应该也记得。这才过去没有几天,你姐姐可是不能出问题,要不我们还是去她的房间里看看吧?”
“这个……我就怕咱们去了也是见不到的啊!”
李师师面色犹豫,小声嘟囔着,却是没敢大声说话。
不过几个人坐的都是比较近的,即使是小声嘟囔,赵玉儿也听了个大概,当即皱起了眉头,质问道:“师师,你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李韵她不在自己的房间里面吗?”
“这……长公主,这种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昨天的时候我去姐姐的房间,别说没看见姐姐,就连姐姐的衣物什么的都没有看见。只怕……”
若是蝶儿问自己,李师师敷衍着也就过去了,可是赵玉儿是衮国长公主,李师师却是不敢再像敷衍蝶儿一样敷衍赵玉儿了。
“只怕什么?说!”
看着李师师的这幅模样,赵玉儿就知道这里面有问题,当即追问了起来。
“是啊!妹妹,咱们之间还有什么好隐瞒的吗?有什么事情,就别藏着掖着了啊!”
李清照虽然跟李师师同姓,可是在这件事情上,却是跟赵玉儿站到了一起,质问起了李师师来。
“这个……只怕姐姐她已经找她想要找的那个人去了……”
一个赵玉儿问起,李师师就有些受不了了,再加上李清照,李师师就更加没办法隐瞒了,不过在说的时候,李
师师还是选择性的采取了委婉的多的措辞。
“找她想找的那个人去了?她想找的那个人是谁啊?难道是……”
蝶儿在一边重复了一边李师师的话,
随即就愣住了,
哪怕就是她这样的一个小丫鬟,
脑子也是灵光的很,
前后一联系,当即就有了猜测。
“还有什么难道的,她肯定也是往杭州去了。唉~,她就有这样的胆气,可是我……”
赵玉儿打断了蝶儿的话,对于后面的内容,她心里面也是明白的很,却是不想在听下去了。
虽然说赵玉儿的身份要比李韵等人都要高的多,可是这件事情上却是没有办法像李韵一样自由、任性的,赵玉儿毕竟是衮国长公主,虽然说跟当今的皇上赵佶之间的兄妹感情不错,又跟自己的嫂子当今的皇后关系亲近,在东京汴梁城之中,没有人真的敢对她如何,可是想要离开东京汴梁,却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尤其是因为这样的原因。
李清照在一边没有说话,虽然说她的身份比不上赵玉儿,可是她也有自己的难处。就像高俅离开的时候说的那样,李清照的父亲是礼部官员,李清照做事不能够太过随心所欲,再加上李清照的亲娘就在东京汴梁,她这一走,可是会让人家说闲话的。
两个名门之女,在遇到事情的时候是左右为难,瞻前顾后,活的反倒是不如李韵这样洒脱,这样的情况,实在是让人唏嘘不已。
“……算了,她都已经走了,那我们还能说什么呢?不过她一个人上路,是不是有些不安全啊?”
沉默了一会之后,李清照才开口,却是在担心李韵的安全问题了。
“安全倒是挺安全的,姐姐还有一个哥哥在,倒是能护送着她,想来是没有什么大问题的。”
都已经将话都说的差不多了,李师师自然是没有再瞒着的必要了,干脆就将真实情况全都说了出来。
“是这样么?那倒也好。”
事已至此,除了这样说,赵玉儿也是没有什么其他好说的了。
只有蝶儿,在李韵解释清楚了之后,感到十分的失落。本来以为李韵走出了一个不错的道路,结果却是这样让人无奈。蝶儿虽然有心学习李韵的行为,奈何她没有一个能护送自己的亲哥哥,这就没有任何的办法了。
几声叹息过后,凉亭之中又重新恢复了平静。
李清照靠在栏杆之上,双眼无神地望着凉亭外的花圃,好一阵之后,突然间开口说道:“薄雾浓云愁永昼,瑞脑消金兽。佳节又重阳,玉枕纱橱,半夜凉初透。东篱把酒黄昏后,有暗香盈袖。莫道不销魂,帘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