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说她这是癔症,就是疯病,难得治好。
陈窈无能为力,心底的悲伤只能通过哭泣来表达,她每天晚上睡前都会哭,无助的想要是妈妈一直都不能好,她该怎么办?
三十那天,精神病院不让人探视,陈窈只能呆在家里。
晚上的时候,祁白拎着瓜果和酒来了她家,言尧也随后而至。
陈窈说要亲自动手给他们做饭吃,摊在沙发上葛优躺的言尧大手一挥,懒懒道:“陈窈姐姐,我们都吃过了。你做给你自己吃就好。”
祁白很喜欢陈窈家客厅里的超大显示屏,陈曼凝会在上面放自己以前演过的电影电视剧,现在这个显示屏正好让她和齐拈连麦打游戏。
虽然没有妈妈,可是这个年她过得也不算寂寞,还有朋友的陪伴。
十一点多钟的时候,邵季舒的视频来了。
陈窈跟他视频的时候,祁白正在和她讲学校里的趣事,祁白见对面是个男的,皱眉问邵季舒:“你谁啊?”
邵季舒看见祁白也是一楞,没料到长得如此清纯可爱的女孩子出口就是这么不客气。
陈窈说:“这是我朋友,祁白。祁白,这个是邵季舒。”
祁白不屑地斜他一眼:“小白脸。”
陈窈又把摄像头对准言尧,笑眯眯的:“这个是言尧弟弟。”她冲言尧温柔笑,伸手撤下言尧脸上的黑铁面具,“言尧你看,这个是邵季舒哥哥。”
面具取下,是一张艳丽若桃花的脸。
言尧冷着眉眼,冷声道:“陈窈姐姐,你别闹。”
陈窈才不理他,反正言尧也是个纸老虎,她笑着冲对面的邵季舒说:“你家吃年夜饭了吗?”
邵季舒点了点头。
两人聊了一会儿,全程都是陈窈单方面说话,祁白问:“你的这个邵季舒怎么不讲话?哑巴吗?”
她随口一问,却一语成箴。
陈窈手指抓着沙发一角,不知道怎么说。
邵季舒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苍白,他抿唇,隔着网络,死死地盯着陈窈的脸,怕从其中看到一丝迟疑。
良久,陈窈拍了一下祁白的脑袋,很凶很凶的说:“祁白,你真该被你哥哥好好管管了。”
邵季舒垂下眼,不去看手机上陈窈的脸。
有他这样的男朋友,陈窈会不会在朋友面前觉得丢脸?
祁白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从陈窈手里抢过手机,呵呵笑道:“哎呀,邵季舒,哑巴也没什么丢脸的。你看我,我还脑残呢。我不也活的开开心心的?”
邵季舒被噎住:……
陈窈觉得半年没见,祁白的脑回路越发清奇了。
过了一会儿,祁白似乎觉得这样说不太妥当,又指了指言尧:“哑巴又算什么,有的人还神经病呢。”
邵季舒再次沈默:……
言尧微微笑着,一双桃花眼无波轻荡,声音很轻很柔:“祁白姐姐。”
这句话让在场的两个女孩子成功的闭上了嘴,同时感到一阵阴风从身后吹过。
言尧此人,睚眦必报,小肚鸡肠,最不能惹。
陈窈并不觉得丢脸,毕竟此刻邵季舒还不是她男朋友,而且,祁白和言尧都不是什么正常人,自然也不会从正常人的角度去思考问题。
陈窈回京市是开学前两天,她前脚下飞机,后脚邵季舒就开着车到了机场,一路把她接回小区。
她才上车,邵季舒就把她按在后车座上,想亲她。
陈窈双臂死死护在身前:“邵季舒,我们还没交往。”
他挑眉,很是随意的笑了笑,眸色幽深。
那又怎么样呢陈窈?
陈窈严肃的说:“你要学会尊重我。”
邵季舒垂眸,黑眸盯着她看,无声透出些许委屈,让陈窈看的甚至想摸摸他脑袋安慰他。
陈窈坚持说:“你起开。”
不起开。
他跟她对视,漂亮的眼睛里一点起来的意思都没有。
陈窈咬唇,想起祁白说的话,闭上眼睛,刻意放柔声音,娇娇道:“邵季舒,人家不想被你亲。”
空气似乎都安静下来。
邵季舒面色不自在的起开,喉咙滚了滚,面无表情的开车。
等红灯的时候,车厢内的空气燥热。
他解开领口两颗扣子。
艹。
什么时候才成年?
真想……干/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