勺上的细石子时,眯了眯眼:“你头发太长了,伤口在后脑勺,最容易滋生病菌了,最好是能剪短一点。”
一边的陈窈紧张兮兮的问:“老师,他会不会脑震荡呀?”
“不会。”校医看了她一眼,心想这小姑娘也真敢说,这位可不是什么好惹的人。
可看着这位少爷乖巧听话的样子,哪有半分恼怒?
邵季舒安静的坐在椅子上,双眸赤红的盯着陈窈的脸,眼神又凶又狠,眸子深处透着浓烈的占有欲。
校医包扎伤口时很小心,生怕弄疼了这位爷。
又忍不住问:“这是怎么弄得?”这话一出口,校医就暗恼自己多嘴,吃饱了没事儿干了跟这位说什么话呢?
没想到对面的小姑娘愧疚的低下头,语气软软的:“邵季舒,对不起,都是我连累了你。”
其实这事儿说实话错不在陈窈,是他自己受不了陈窈被人亲。
不论亲她的那个人是谁,只要不是他,他就烦躁。愤怒在张煜城亲她的那一刻到达了顶峰,邵季舒根本控制不住自己,他精神有问题,可像这样发怒,也是很多年都没有的了。
“你放心,你的医药费我全包了。”陈窈跟他说。
她眸子温软,声音清甜,脸上是最为赤诚的担忧。
邵季舒很想问她一句你不怕吗。
不怕他脑子有病,不怕他不会说话,更不怕他骨子里浓烈的近乎偏执的占有欲?
可他问不出口。别说他不会说话,即便他会说,他也不敢告诉陈窈。张煜城敢赌,他不敢赌。
他宁愿陈窈看到的是一个她以为的邵季舒,那个表象,比实质的他要好上很多倍。真实的他就像个疯子,连他妈妈都想推开他。
处理完后,邵季舒脑袋包成了粽子,整张脸上都贴着创口贴,涂着药,看不出原本的半分清俊。
出医务室的时候,陈窈忽然笑了,手指指着他脑袋:“你这样真可爱。”
夕阳和暖,照在她侧脸上,她垂在身后的长发随风轻晃,温柔的不像话,月牙儿笑甜的似乎都能让他忘记身上的疼痛。
他不知道陈窈为什么会有胆子跑上去帮他打张煜城,也不知道陈窈为什么这么担心他,但是,此刻看着她的笑,邵季舒心底生出万千柔软来。
看见她被张煜城亲,他妒忌的发疯。
周五放假,林荫路上少人行,路边的香樟树苍翠,细碎光影投在地面上,风吹在耳侧。
邵季舒捏起陈窈的下巴,不顾指骨冒出的血,低头,狠狠地咬在她左侧脸上。
陈窈抽了一口气,邵季舒安抚似的又换为亲吻,吻密密麻麻的,一下一下的轻轻贴着她的脸。
全是他的,没有别人的味道。
陈窈的脸软绵绵的,咬在嘴里像棉花糖,甜到心底。
学校的广播还在放着歌。
“当我深陷在无边黑暗又怎样
我会像痴狂飞蛾扑向那火焰
当我坠落在狼藉淤泥又怎样
我会像宁静的鲜花自如的绽放
邵季舒单手捏着她小小的下巴尖,喉结滚动,眼底是深深的痴迷。
为什么要对他这么温柔呢?温柔到他一点都不想放她自由了。
既然如此,那么,陈窈,一起下地狱吧。
当我深陷在无边黑暗又怎样,痴狂飞蛾扑向那火焰。
陈窈对他没设防,脑子蒙了一瞬之后就开始挣扎,邵季舒松开了她,垂眸,漆黑的眼睛看着她,眉眼宠溺。
陈窈左手擡起,怔怔的摸了摸自己的左侧脸。
湿湿的,凉凉的,是……邵季舒的口水。
她反射性的擡起右手想扇他一巴掌,邵季舒却眼疾手快的拉住了她的手腕。
他大掌握着她纤细的手腕,另一只手摩挲着陈窈脸上的牙印,唇边溢出温柔的笑,倾身,轻轻地吻在牙印上。
陈窈呆楞的完全说不出话来,原本泛着淡粉色的双颊一下子变成红色,水眸潋滟着阳光,长长的睫羽轻颤。
邵季舒没忍住,又亲了她一口。
唔……真的好软,软的他想把她关起来,私藏。
他的小姑娘眨了眨眼睛,眼眶里蓄满了泪包包,睫毛上都沾着泪珠子。
邵季舒松开了她,又擡起手,摸了摸她的脑袋,顺滑的头发在手心。
邵季舒觉得自己有点变态。
他第一次看见陈窈的玉足,觉得好看,想亲吻。而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