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纯漂亮的像小仙女。张煜城想亲，想洗洗嘴。

他起身，走了过去。

隔壁班的女生都在看邵季舒，男生们则在看陈窈，朱月悦在他身后喊：“张煜城！”

张煜城不理。

他见到朱月悦都快恶心吐了，再不亲一口他的小可爱，他饭都吃不下去。

快靠近的时候，他忽然怂了下，那神经病邵季舒会不会喜欢陈窈？

没等他多想，一个篮球朝陈窈砸过去。

张煜城上前一步推开陈窈，地下不知是谁倒的水，脚滑了一下，他直接把陈窈推在了地上，整个身体摔在陈窈身边。

篮球在地上反弹了几下，砰砰地响。

妈的，疼死了！

张煜城疼的脸都扭曲了，一睁开眼，看见躺在地上的陈窈。

她双眸含泪，眼睛漂亮的像光下的琉璃，小嘴抿着，被咬的发红。

张煜城低头亲下去。

位置没估计准，亲在了陈窈左侧脸上。

软软的，香香的，是初恋的味道。

张煜城怔住，真的心动了。

陈窈背摔得生疼，泪眼迷离还没看清楚发生了什么，就被亲了一下，她脑袋快炸了，简直想抽死张煜城。

没等她动手，张煜城就被另一个人掀开。

那人一脚把他踹开，骑坐在张煜城身上，开始单方面殴打。

张煜城以前怕邵季舒，见他像老鼠见了猫，心底发怂。

但其实张家不必这样怕邵家，虽说惹不起，但也不是完全不能惹。张煜城怕的主要是邵季舒这个人。

他七八岁的时候就阴沈的不得了，整人的主意一堆一堆。张煜城曾经被他用生蛇吓破胆，还被他强迫着塞过生肉，虽然起因都是因为他没拿邵季舒当人看，带着一群人欺负他。

可那时候邵季舒阴森的脸，如鬼魅一般安静的性格，全都让他记忆犹新，这么多年了还是不敢惹他。

可刚才亲陈窈的那一瞬间，他真的心动了。

他第一次亲一个人，会有这种上天堂的错觉，快乐的像是可以治愈人心。

张煜城自十岁之后，第一次开始反击，翻身和邵季舒扭打起来。

为了自己喜欢的小可爱，总得有点勇气。

一中学生自开学以来，第二次见到邵季舒和张煜城打架，还是为了一个女生。

尹愉心连忙上前把陈窈扶起来，陈窈捂着嘴，反覆擦拭着脸。

地上的张煜城和邵季舒打得难舍难分，像连体婴儿。

陈窈的眼泪夺眶而出，她握紧拳，死死咬着唇。

周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去劝架。

邵季舒打人阴，专打疼的地方，像在往死里打，张煜城的腹部被他凑了好几拳。

张煜城到底也是身经百战，跟他打起来一时难分胜负。

他哇哇的喊疼，边喊边骂人，还说什么“邵季舒老子艹你祖宗十八代！”

邵季舒却一声不吭，连声疼都不喊。

朱月悦也跑了过来，她目睹了全程，气得几乎歇斯底里：“你谁呀你！勾引我男朋友！”

丁权玩味的看着这群人闹，最后来了句：“谁去叫年级主任？”

没人敢应。

尹愉心护在陈窈身前，骂道：“朱月悦，是你男朋友自己不要脸非得往我们这边凑！”

丁权摸着下巴，啧啧：“校花儿小姐，我怎么觉得，陈窈比你好看多了呢？”

地上的两人打得快分胜负。

邵季舒单手捏着张煜城的脖子，把他脑袋按在地上，水泥地粗糙，他指骨磨破皮，沁出了血。

张煜城忽然笑了，粗声问：“邵季舒，你信不信我现在告诉所有人，你他妈就是个说不出话的哑巴？你给老子面前拽什么拽！”

他忍他六七年，怂了这么久，也该到了头。

大不了事后被他整。

反正邵季舒也不是个东西，高兴了整人，不高兴了还是要整人。

周围吵闹，除了在边上看热闹的丁权，没人听清。

邵季舒忽然松了手，张煜城顺势翻势，把这几年被邵季舒整的怨气全撒了出来。

其实邵季舒也未必怕，张煜城也没胆子真说。

可他在赌，他赌陈窈不知道邵季舒是什么人，不知道他是个神经病，也不知道他比地狱还可怕。

他赌邵季舒在乎陈窈的想法。

然后，他赌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