绩。工人信任票得分16分。评委投赞成票赢得了25分。最终结果合计89分的好成绩。
中午了,何主任宣布上午答辩大会暂时休会,下午两点继续由第三位马问天竞聘答辩。
在一片嘈杂的人声中,会场里的人们陆续起身,椅子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声响,大家交头接耳,脚步匆匆地朝着出口走去。
山娃也随着人流往外走,不经意间,一个熟悉的身影从他的余光中闪过。他猛地转过头,目光紧紧锁定在那个人身上,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没错,是曹响,他的电大同学,那个来自半壁山镇西赵杖子村的老乡。山娃清晰地记得,第一次见到曹响,是在业余电大的考场外。那时的曹响,比山娃大五岁,身材微微发福,个子不算高,黑红的长方脸上,浓眉大眼格外醒目,那眼神犀利得仿佛能看穿一切 。他还总是喜欢抽着雪茄烟,说话瓮声瓮气,自带一股不容置疑的霸气。
在那个特殊的文革时期,曹响作为造反派516组织的头头,在承德地区可谓是家喻户晓。他的名字时常出现在各种大字报和批判会上,风光一时无两。
可随着时代的巨轮滚滚向前,一切都发生了改变。后来,他到兴隆县六道河乡担任乡党委书记,本以为能在新的岗位上大展拳脚,却因清理文革时期三种人,被免去了职务,到兴隆县塑料厂挂了个主管供销副厂长的闲职。也正是在塑料厂任职期间,他和山娃一同报考了中央电大中文专业,开启了在业余时间苦读电大课程的日子,两人也因此结下了深厚的同窗情谊。
然而,在塑料厂的日子,曹响过得并不顺遂。厂长崔明文处处排挤他,多年来,曹响在工作中处处受限,才华得不到施展。后来,曹响向上申诉,因为当时处于学生时代,属于受蒙蔽无知青年,经审查,取消了对他三种人的不公正待遇。
可崔明文生怕曹响夺回权力,便暗中活动,找工业局局长陆红度疏通关系,去年硬是把曹响调到了只有百八十人的二轻工业印刷厂,让他当了个挂名的党支部书记。在这个企业厂长负责制的大环境下,曹响这个书记成了有职无权的摆设,只能管管党务工作,企业管理决策权被厂长牢牢攥在手中,他根本插不上手。
山娃望着曹响渐渐远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曾经那个意气风发、在时代浪潮中弄潮的曹响,如今却落得这般境地,怎能不让人感到同情和怜悯?山娃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他们一起在电大学习时的场景,那时的曹响充满斗志,对未来有着无限的憧憬,可现实却给了他沉重的一击。
下午,承包答辩大会在众人的期待中继续进行。体改办主任何艰桦站在台上,清了清嗓子,大声宣布:
“下面,请第三位答辩者马问天上台宣读《承包答辩书》!”
山娃坐在台下,心思却不在台上的马问天身上。他悄悄地站起身,眼睛在会场里急切地搜寻着曹响的身影。
终于,他在最后一排靠门口的座位上看到了曹响。此时的曹响,正拿着笔认真地记录着,全神贯注地听着马问天的发言,灯光洒在他的脸上,映出他专注的神情。
山娃不由自主地朝着曹响走去,脚步放得很轻,生怕打扰到其他人。他走到曹响身边,挨着他坐了下来。曹响察觉到身边有人坐下,惊愕地转过头,一脸疑惑地注视着山娃,眼中满是不解,低声问道:
“你!你来干啥?找我吗?”
山娃微微凑近曹响,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
“是的!曹大哥!机会来了,你咋不报名承包塑料厂呢?杀他个回马枪。” 山娃的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仿佛看到了曹响重新崛起的希望。
曹响听后,微微一愣,似乎没想到山娃会突然提出这个建议。他转脸对着山娃,悄悄地回答:
“我?承包塑料厂?没想过。”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犹豫和不确定,眼神也带着有些游离。
“为什么?”山娃不解地反问道,脸上写满了疑惑。在他看来,这是曹响重新证明自己的绝佳机会,他不明白曹响为什么会拒绝。
“唉!好马不吃回头草啊!”曹响轻叹了一口气,幽幽的回答,脸上露出一脸无奈的神情,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落寞。他想起在塑料厂那些被排挤的日子,心中满是苦涩,那些不愉快的回忆让他对回到塑料厂充满了抵触。
“那要看是毒草?还是救命的稻草了?如果是良草?何乐而不为呢?”山娃悻悻地提醒曹响说道。
他希望曹响能放下过去的包袱,抓